常河山看着床上的儿子,背手命道:“去,广贴告示,召集天下名医,凡是能将我儿医好,赏黄金万两!”
“是!”下人连忙应声。
彭青云弓腰屈膝站出来冲常河山一礼,低头谨慎地道:“王爷,婢子久居中原,知道针灸之术确有其过人的一面,不妨在鬼医世家到来之前,继续让御医给世子针灸。”
彭青云是常元香的心腹,尚未陪常元香嫁去大盛时,彭青云就与常河山熟识;如今她为了与西潘结盟一事回到庆安国,常河山得西潘的许多好处都是彭青云的功劳。利益勾连,她自然又成了常河山父子的心腹。常河山烦躁地一挥衣袖,怒道:“中原的东西有什么好的,不许再提此事!”
彭青云知道常河山父子都刚愎自用,认定了中原的东西比不上庆安国的,便识趣地闭嘴不再劝。
常河山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着彭青云,凝重地道:“去把陛下贴身侍女唤来王府,不许叫他人知晓。本王要做一件大事!”
“是。”彭青云矮身一福。
常河山背手望着窗外的天,苍老阴鸷的双眼闪过一丝狠毒:常如松,既然你如此优柔寡断妇人之仁,休怪我不念手足之情!
今日他与常如松撕破脸,那暗藏已久的不臣之心已然熊熊腾起,一刻也不想等了。他转身出了门,在府中暗自召集人马部署,密谋弑君篡位。
既然已决定谋反,那常河山对待大盛、对待游学皇子的态度又变了。
是夜,雁鸣城下了一场暴雨,惊雷阵阵,狂风呼啸,疾驰的雨浪一阵阵摧残着屋外花草,落红满地。叶长洲披着外袍站在门口,皱眉担忧地望着那狂风暴雨,心里十分焦急:这么晚了,又下着暴雨,杨不易居然还没有回来,难道出事了?
思忖再三,叶长洲再忍不住,从墙角瓷瓶里抽了一把大黑伞撑开,冒雨往西院而去。工匠们劳作一天都睡下了,他唯有求助刘忠奇出去帮他找找杨不易。
黑靴踏着满地雨水污泥来到西院,叶长洲一手提着衣袍下摆,一手撑伞来到屋檐下,望着一排排破烂的房子,不知道刘忠奇住在哪一间屋子,他只得上前敲门。
“咚咚咚”破门发出脆响。屋里灯亮起,一个军汉扯着嗓子不耐烦地骂道:“谁呀?他妈的半夜不睡,敲什么敲?爹死了还是妈改嫁?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随即,一个胡女用不大纯正的汉话低声说道:“不管他,睡吧。”
听着那粗鄙不堪的辱骂声,叶长洲脸色一冷,尴尬地站在屋檐下,捏着伞柄的手青筋暴起,紧咬下唇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吭声,转身往另一个屋子走去。
“咚咚咚”他敲响另一个门。屋内没亮灯,另一个军汉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敲你娘啊敲,敲了隔壁又来敲老子的门,谁他妈这么烦人?等老子出来弄死你!”
叶长洲胸中憋着一股气,听着屋中那骂声越来越近,紧接着门“砰”一声被推开。一个面带黥配的军汉裸着上身,怒气冲冲走出来。军汉生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他见叶长洲撑着伞站在门口,怒气顿时僵在脸上。他以为是当兵的玩闹,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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