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盛天子的皇子呀,尊贵的十六殿下昭郡王,他薛凌云用命去爱护的人,竟沦落到这般凄惨,叫薛凌云如何不心痛!薛凌云抱着叶长洲,两条腿似千钧之重,寸步难行。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与叶长洲重逢的画面,却从来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形下相遇。看到叶长洲这副凄惨的样子,薛凌云此刻若是能抽出手来,他一定狠狠扇自己几巴掌,质问自己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他,为什么要让他遭遇这样的惨事。
凄风苦雨中,薛凌云浑身颤抖,在栾清平惊恐不安的眼神中,低头在叶长洲冰冷的额头落下一吻,泣不成声:“我的殿下,终于找到你了……我对不住你……”
他已不在乎栾清平如何想了,这是他薛凌云最爱的人。男也好女也罢,薛凌云此生唯有他叶长洲,除他之外,薛凌云谁都不要。
叶长洲闭着眼,呼吸微弱,没有回应他。无情的暴风雨肆虐着,吹不散阴霾和无尽的悲愤。抱着叶长洲冰冷的身子,薛凌云的心像是被千万根钢针扎着,刻骨铭心的痛深入骨髓。
再次低头,脸颊贴着叶长洲冰冷的额头,将心底最后一丝柔情给了他。抬头时,薛凌云的眼神已变得冰冷,蕴着深重的杀气。是谁害得叶长洲如此凄惨,那些伤害过、欺凌过叶长洲的人,薛凌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曾在战场杀人如麻,如今更不介意手上再多些人命。凝望着无尽的黑暗,薛凌云沉声吩咐栾清平:“走,寻客栈住下。”
“诺!”栾清平红着双眼,大声应道。
薛凌云横抱着叶长洲,犹如抱着全世界最贵重的珍宝,再不舍他吹一丝风雨,经一点风霜。
当今皇子居然与煜王世子是一对,这事太过怪诞离奇,栾清平强压下震惊,为二人撑着伞,三人快步消失在风雨飘摇的街头。
这场暴雨下到凌晨方歇。雁鸣城一家客栈里,栾清平一袭劲装,端着一盆热水上了二楼,沿着长长的走道而行,到了拐角一间房门口停下来,单手端着盆子轻叩门扉:“世子,热水来了。”
“进来。”屋中人轻声道。
栾清平推开门,将热水放在床边。薛凌云正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守着躺在床上的叶长洲。经薛凌云衣不解带地照顾,叶长洲终于从冻僵状态缓过来了。他穿着薛凌云的衣衫,躺在床上睡得深沉。
栾清平听说军中汉子常年在外作战,身边无女人,时日一长会耐不住寂寞,便找面相柔和、偏女相的伙伴解决需求,但那是逼不得已的法子。薛凌云和叶长洲,一个郡王,一个世子,怎么也不至于连女人都接触不到,他们究竟为何要这样?
栾清平家境优渥,从小学的是忠君爱国侠肝义胆,哪听过断袖分桃这等事。他昨夜看见薛凌云亲吻叶长洲,吓得不轻,这会儿还没缓过来。
“殿下好些了么?”栾清平站在薛凌云身边,脸通红,不自然地望着沉睡的叶长洲。
“体温恢复正常了。”薛凌云一双眼睛再没离开过叶长洲的脸。他九死一生才逃到了庆安国,没想到不过才分离一个月,那人竟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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