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着粗气,脸上挂着汗珠,头发早已在方才散乱了,铺在背上犹如给他罩了一件薄纱。双臂酸软无力地攀着薛凌云的脖颈,把头埋在他炙热坚实的胸膛,哑着嗓子低声道:“满足了,从未如此舒爽。”
所有的心结都解开,隔阂消散无踪,身心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契合。薛凌云胸腔内“咚咚咚”剧烈跳动着,隔着结实的胸肌直达叶长洲耳膜。
“这么多次,你今天才觉得舒爽?”薛凌云抱着他的裸背,喘息着笑了,“我也喜欢这样幕天席地,更与自然亲近,身心更愉悦。”
说着将叶长洲滑落肩头的衣衫拉起,抱着他策马慢慢往回走。叶长洲靠在薛凌云胸口,感受着马儿慢行的颠簸,闭着眼睛轻声道:“薛凌云,我不怕这样吵吵闹闹,但很害怕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将我们越推越远,最终相看两相厌。”
薛凌云笑了下,搂紧了他打趣道:“不会的,我对你永远不会厌烦,怎么看都不够;但你看我可就不一样了,我就担心哪天你又嫌我蠢笨就不要我了,我现在可是被你拿捏得死死的。”
“切。”叶长洲不屑地白了他一眼,继续认真道,“有些事我无法开口跟你说,导致我们误会丛生,终是因为我们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
如薛凌云所说,叶长洲像是一只多思多疑的狐狸,而薛凌云却像是一头傲然霸气的狼,完全不同的两种人,是无法彻底互相理解的。
“那又如何。只要你有事肯跟我说,而不是像以前一样憋在心里,就不会有这些事。”薛凌云道。
“唉,有时候很难开口。比如聆音那件事,叫我怎么开口?”叶长洲叹了口气,“难道我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你解释聆音的罪孽?那别人看我,像不像我跟那妓子争风吃醋?”
“你怎么会怎么想?”薛凌云难以理解叶长洲的顾虑,疑惑地挠了挠头,“难道跟我说清楚,就是争风吃醋?”
“嗯。”叶长洲点头,“谁不知你薛大世子风流,我犯不着为一个妓子众目睽睽之下跟你拉扯。”
薛凌云确实难以理解,在他的认知里,事实如何就是如何,可没想到叶长洲竟会在短短时间内想那么多。他无奈一笑:“你呀,真是属狐狸的。”
马蹄哒哒往山下而去,夜色朦胧,连空气中都是安稳香甜的味道。叶长洲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道:“我白天忙于游学互通一事,还没想好我若离开了,怎么才能让工匠能安心在庆安国待下去。”
薛凌云思索了下,道:“常慕远登极后,他会善待工匠们的,这倒不是什么难事。”
“工匠们哪懂这些,在他们看来,庆安国虽变了天,但依旧是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若没有个有力的主心骨,只怕我走了就会人心惶惶。”叶长洲苦恼地捏了下睛明穴。随即,一个念头闪现脑海,他抬头对薛凌云道:“你说,把刘忠奇留在庆安国负责管理大盛工匠,如何?”
刘忠奇乃皇家御卫,栾清平离开后也曾带领过侍卫和工匠,但历经破神庙那事后,他在工匠们心中已然失了威信。若让他管理工匠们,只怕难以服众。不过叶长洲实在没办法了,他没有更合适的人选,而且他也想让刘忠奇再磨练磨练。
“只怕不妥。刘忠奇失责被罚,工匠们都看着,留他下来管理工匠,只怕工匠们不服。”薛凌云竟与叶长洲同样的看法,随即他顿了下,“而且,你没发觉栾清平很紧张他?”
“啊?”叶长洲惊了。他何等聪明,随即想到栾清平拼死掏出雁鸣城后一直护着刘忠奇,一下明白过来,直起身子难以置信地看着薛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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