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仪仗队长虹贯日,绵延数里,旌旗飘飘。庆安国的勇士们腰挎长剑,肩扛丈枪,威武挺拔,如同铁壁铜墙。
大盛国的皇子叶长洲乘马车跟在队伍中。薛凌云骑雪白的战马,身着黑色甲胄,眉宇之间英姿勃发。二人身后跟着大盛侍卫和庆安国工匠,带着庆安国的工具和种子,准备将庆安国技艺在大盛国展示并传播。栾清平和童若谦一个重伤一个病得厉害,只能乘坐马车随行。
杨不易十分开心,从马车里探出脑袋,望着浩浩荡荡的依仗队伍兴奋地道:“殿下你看!比手臂还长的号角!”
叶长洲也没见过庆安国如此规格的依仗,好奇地随着他手指的地方望去,只见两列身着铠甲的士兵每人托举一个巨大的兽角,吹出的声音浑厚沉闷,震慑人心,令人不由得肃穆。
薛凌云策马走在马车旁,在日头照耀下更显英姿勃发,头顶乌发被风一吹俏皮地打着卷:“这哪算大,我在南疆还见过比这更大的兽角。那边野兽都长得特别大,有一种巨牛,角长得比人身体还长。”
杨不易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张大了嘴惊讶地道:“哇,真的吗?”
叶长洲笑着道:“你听他胡扯。”
薛凌云道:“真的,不信下次带你去见识一下。”
叶长洲脸被太阳照得微红,眯着眼睛看着薛凌云,正色道:“对了,你上次辱骂皇后逃跑,这次回去还得给她一个交代。”
薛凌云却满不在乎地道:“我知道。她是皇后,我再浑也会给她几分薄面。”他转头看着叶长洲,冲他一笑,“放心吧,我跟我爹打配合,不会让皇后脸上过不去的。”
那就好。小的混账拎不清,老的应该靠谱。
叶长洲放下轿帘坐回马车里,闭眼小憩,对薛凌云道:“回去后,我想让童若谦跟我住昭郡王府。”
煜王府还有薛文博那混账,童若谦定不想见他。若想那病秧子好得快一些,自然还是住昭郡王府妥当。
“没问题。”薛凌云一夹马腹,回头看着跟在身后的两辆马车道,“他住你那里,我也放心,还免得回头对我爹多解释什么。”
一提到薛其钢,薛凌云不免想到远在流番洲的薛湘楠,她一个人要面对流番洲的游夏铁骑,还要面对东南反贼,以及一个不怀好意的叶仲卿,身上又有旧伤,不知如何心力交瘁。
薛凌云计划着回坞原后,就和叶长洲一起离开坞原去流番洲。如果叶长洲能在南疆有一番作为,不论是收复西南流番洲,还是平定东南叛军,他就算有军功在身了。有了庆安国游学的功劳,再加上南疆的军功,他才有与太子、叶仲卿一争高下的底气。
庞大的队伍顺利翻过九霄山,穿过长宇草场,越过两国边境,踏上大盛国土,来到落霞关,今夜就在落霞关安歇。
落霞关将士已从上到下全部换完。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当时被西潘人追杀,狼狈逃亡戈壁滩的情形浮现眼前,叶长洲只觉得恍如隔世。
叶长洲披着大氅,站在门楼上远眺夕阳西下,浩渺的沙海,如金色波涛般起伏。天边的云朵被染成了金红色,为这无尽的大漠描绘出一幅壮美的画卷。
风从沙漠深处吹来,带着独特的热气和沙土的味道。那风狂而不暴,热烈而深沉。像是在诉说一路而来的艰辛,那些关于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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