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在宫中小住两日。这一趟回庆安国,只怕叶文月和曹妃此生就再难见面了。此时庆安国内百废待举,还有许多朝政需要常慕远决断,但为了叶文月,他答应在坞原逗留两日。
叶长洲随着人潮缓缓离开清辉殿,薛凌云小跑两步跟上来,凑到他身边轻声道:“殿下这就要回府了么?”
这一场朝会下来,完全没有之前想象的衣锦还乡的喜悦,倒让自己成了众矢之的。叶长洲跨出门槛,只觉得背后起码有数十支箭在暗中准对自己,只要一声令下,他们随时就能把自己射成一只筛子。听薛凌云说话,他心不在焉回道:“嗯,赵婆婆还在府中等候,还有童若谦需要安顿。”
“殿下……”
薛凌云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话还没说完,就被跟上来的薛其钢打断:“这就想走?跟为父去见皇后。”说完,薛其钢背手转身往春喜宫走去。
就知道逃不过。薛凌云垂头丧气跟叶长洲告别,跟在薛其钢背后往春喜宫去。
路上,薛凌云看着前面父王宽阔威严的后背,小跑着跟上去十分狗腿地轻声道:“父王,您不会真要打我四十军棍吧?”
有宫人路过,恭敬地给二人行礼。薛其钢背着手没理他,半晌到没人的地方才沉着嗓子道:“打是肯定要挨的,至于打多少,就看你今日表现。”
是啊,要熄皇后的火,哪那么容易。薛凌云只隐约记得当时自己怒火攻心之下对她破口大骂,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如果袁氏不是自己的亲姨母,只怕自己这条小命早就丢了。
春喜宫,袁氏板着脸正在院中逗猫。那狸花猫生得虎头虎脑甚是可爱,袁氏拿了一根孔雀翎羽去逗它。那狸花猫玩翎羽得兴起,突然冲袁氏的手猛扑过来,试图将翎羽抢走。
“唰”锋利的猫爪在袁氏精心保养的手背抓了三条血痕。
“啊!”袁氏一声惊叫,急忙撤手。一旁的宫人见状吓得连忙拥过去,有的替她止血,有的将狸花猫抓住,纷纷跪地,吓得面如土色。
春桃脸色煞白跪在地上,一边替袁氏用锦帕按住伤口,一边急促呵斥抱狸花猫的宫人:“把这畜生抱走,快!”又转头对另一个跪地的宫女喊道:“传御医!”
宫人们立即分头想走,袁氏皱着眉打断她们:“都慢着!”
在春桃恐惧的目光中,袁氏一把抽回那只受伤的手,看着血肉模糊的伤口,眼中狠厉之色一闪,抬头对抱猫的宫人寒声道:“摔死它。”
“诺。”抱猫的宫人吓得瑟缩,以额触地,随即起身接过一旁宫人递来的布袋,将狸花猫装进去。那狸花猫生性本就野,被装进布袋便拼命挣扎起来,“喵喵”惨叫着,听起来十分渗人。
那宫人颤抖着抓过布袋,将那挣扎不已的狸花猫举过头顶,随即狠狠往地上一摔,只听得“嘭”一声闷响,那布袋狠狠摔倒地上,猫不挣扎了,暗红的血将布袋染透,在地上晕染开来。
面对如此残忍血腥的场景,宫人都吓得以额触地瑟缩不已。袁氏狠厉地用手锦帕擦着手上血迹,蔑然道:“哼!一个畜生,也敢在本宫头上撒野!”
话音刚落,门外宫人弓腰屈膝小跑着进来禀报:“启禀皇后娘娘,煜王和世子求见。”
知道薛其钢这老狐狸定会带着他儿子来谢罪,袁氏冷冷道:“宣。”对春桃道,“把这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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