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里,虽不能提刀上马护殿下无恙,起码殿下身边能有个可商量之人……”
叶长洲释然一笑,安慰道:“侍卫们虽叛变了,但好在随行工匠都靠得住,也不是真正的孤苦无依。”
赵婆婆抹了眼泪,认真看着叶长洲,叹道:“我的殿下,你终于长成我期盼的样子了。”她此生无儿无女,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叶长洲身上,两人已然亲如母子。
杨不易从叶长洲身旁探出头来,调皮冲赵婆婆一笑:“那我呢?婆婆,我有没有长进?”
赵婆婆笑着刮了下他鼻子:“你呀,拼死完成殿下的交代,算你大功一件。”
杨不易嘻嘻一笑。
叶长洲从盘子里取了一提葡萄递给他:“去吃吧。”
杨不易开心接过,道了谢就跑出去和他年纪相仿的下人放烟花去了。
用完晚膳,叶长洲对赵婆婆道:“婆婆,跟我说说我离开这段日子,局势有何变化。”
赵婆婆跪坐在叶长洲面前慢慢修剪着瓶中花枝,道:“殿下一走,陛下便命南疆的叶仲卿、薛湘楠暂停战事,薛其钢回京述职。”赵婆婆抬眼看着他,“若不是薛其钢回来,薛凌云根本逃不出坞原。”
叶长洲低头看着杯中清亮的茶汤,轻声道:“老狼王都自投罗网了,小狼崽子也就无关紧要了。”
赵婆婆道:“是。我派了教徒一路跟随薛凌云,帮他打发跟随的尾巴。世子是个极聪明的人,跟了个商队装作商人便离了大盛境。”
“他一走,薛其钢述完职本该回南疆,但被以各种理由阻拦,一直逗留到现在。”赵婆婆语气平淡,“薛其钢也不急,一直以悠闲的模样示人,当真是沉得住气。”
叶长洲沉默片刻,岔开话题:“老五老七怎么样?”
“老七自从春猎受伤后,情况越来越差。如今身体虽痊愈了,但脑子出了问题。”赵婆婆道,“听说疯癫得连人都不识,宫中派了太医去看,都束手无策。”
叶长洲眉头微蹙,思忖片刻道:“怎么疯得这般蹊跷?那叶文惠呢?”
“他自封了亲王,便开始疯狂笼络朝中人,各部中已有不少人拿了他的好处。不仅如此,他还巴结上了太子和皇后。皇后表面对他的亲近讨好没作何表示,但太子却似乎真的被他蛊惑,两人经常腻在一起。”赵婆婆道,“叶文惠也拉得下脸皮,只要太子出门,他就亲自牵马坠蹬,完全把自己当太子府的奴仆。”
“太子两耳塞豆,他被叶文惠迷惑倒是不甚奇怪。”叶长洲气定神闲,“叶文惠逼死他母妃,得了那张遗书,在父皇面前算理了个功。如今他失了母妃,自然要找靠山,皇后和太子就是他的最佳选择。”
“以皇后的智谋,只怕不会当他的靠山。”赵婆婆道。
“那是自然。”叶长洲笑了,“不过,乱花渐欲迷人眼。他向皇后示弱,起码皇后不会首先针对他。不过他如此明目张胆结党营私……难道父皇能容忍?”
赵婆婆道:“陛下这些日子受西潘之祸困扰,让叶文惠有了可乘之机。不过如今殿下为陛下除去了心头大患,想必陛下会对叶文惠有所警惕。”
叶长洲看着灯火若有所思,修长的眼眸微微眨了下,道:“庆安国政变,常慕远得了江山,叶文惠又如何能甘心。豺狼反扑,必定会是致命一击。”他转头看着赵婆婆,“婆婆,最近让崇明教的人不要四处走动,蛰伏起来,莫要给人抓住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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