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崇却面有难色站出来,低头看了袁氏一眼,又转向叶政廷,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叶政廷见状,有些不满地斜了叶伯崇一眼:“太子,你十六弟被册封亲王,你该高兴。皇家子嗣兴旺,人才济济,方是兴盛延绵之象。”
袁氏一听,有些恼怒叶伯崇,正想提点他一句,谁知叶伯崇却突然“噗通”一声跪下,颤声道:“父皇!并非孩儿心胸狭窄嫉贤妒能,而是……而是……”
袁氏生怕他说出什么煞风景的蠢话,在文武大臣面前丢了身份,再扫了叶政廷的兴,连忙道:“太子,这大喜之日,本宫知道你为你十六弟高兴,你就说点祝贺你十六弟的话吧。其他事待册封完再说。”
谁知叶伯崇根本不听她指点,大声道:“父皇,母后,儿臣本不该在这时候煞风景,但是……儿臣不忍父皇和母后被奸人蒙蔽……”
此话一出,众人皆心头一凛。叶政廷怒道:“你在胡说什么?谁是奸人?”
袁氏见叶伯崇竟不听自己的话,偏要一意孤行触叶政廷霉头,不由得大怒。作为太子,作为皇兄,他都不该在这个时候状告叶长洲。
不待叶伯崇说话,袁氏竟冲过去一脚踹在叶伯崇肩膀上,柳眉倒竖指着叶伯崇怒骂:“你这竖子!你十六弟大喜的日子,你胡说八道什么?给本宫住口!”
哪怕被袁氏踹倒在地,叶伯崇依然爬起来又跪好,似乎铁了心要跟她做对,冲袁氏叩头:“母后!今日儿臣就是死,也要说完!”
叶长洲见他这样,心道不好。叶伯崇宁肯触怒天颜,悖逆皇后,也要搅了自己的册封仪式,只怕他要说的话会跟自己有关。他尴尬地张望,只见众皇子和大臣都面有戚色不敢抬头,唯有站在不远处的叶文惠却偷摸看了自己好几次,眼神透着幸灾乐祸。
叶长洲心头一凛,瞬间把所有不好的事都想了一遍:是在庆安国的不光彩的过往被人知晓了?还是自己和薛凌云的事被人发觉了?或者是不食荤腥的真正原因被人挖出来了?
不不不,都不像。
自己在庆安国不光彩的经历就是被常辰彦羞辱。即便现在被人挖出来提起,也对自己造不成什么伤害,反而会激起叶政廷的心疼怜惜。
至于和薛凌云的事……
叶长洲转头看了一眼薛其钢,见他神色自若,心里又暗暗否定了这个念头。留在暖阁伺候的人都是叶长洲信得过的,他也相信薛凌云不会大意到让他身边的人将此事泄露出去。
难道自己不食荤腥的真正原因?很快,他又将这念头否定,因为除了薛凌云,谁都不知道自己那段过往。
否定了能想到的各种可能,叶长洲抬头挺胸站直了身躯。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叶伯崇要说什么,历经过这么多大风大浪,叶长洲不会心虚。
叶政廷拉住了暴怒的袁氏,铁青着脸怒视地上跪着的太子,寒声道:“太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在皇弟册封仪式上如此大闹,不仅失了太子的风范,万一他当着满朝文武和皇子们说出的什么损天家颜面的事,叶政廷哪能轻易饶得了他?
袁氏气得头发昏,甩开叶政廷的手,喘了口气换了个策略,软了语气:“太子,起来吧,有事下来再说,别搅了你十六弟册封礼。”
可叶伯崇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跪地叩首大声道:“父皇,母后!有人在坞原私创邪教!”
此言一出,叶长洲眼前一黑,犹如晴天霹雳,差点跌倒,连忙扶住身旁的小案才站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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