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栾清平低声领命,趁宦铁衣还在吩咐那士兵,悄无声息出了大帐。
一刻钟后,两千火器兵集结完毕,叶长洲为将,由栾清平率领,浩浩荡荡往西城门而去。护城河上巨大的铁吊桥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两边缓缓放下,一座坚固的铁桥便形成了。叶长洲身着战甲,率先策马走过吊桥,栾清平和宦铁衣派来监视他的士兵一左一右陪在他身边,随后便是辎重火炮。
叶长洲要毁掉龙脊关,自然将苍壁城厉害的火器炮弹都带上。反正如今游夏贼子大举进攻苍壁城,那汤匙山和龙脊关留着反成了祸害,方便了游夏人屯兵,不如毁了去。
宦铁衣丝毫不怕叶长洲耍花招,一旦城门落下,两千人马没吃没喝还要忍受游夏人随时的追杀。即便叶长洲不死在游夏人手里,也会被饥饿愤怒的士兵们撕碎。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叶长洲和善地问监视他的士兵。那士兵手提着鸽笼,里面鸽子“咕咕”叫着。
那士兵有些惶恐,红了脸低头不敢看他:“小人张顺。”
“张顺兄弟。”叶长洲拉了下缰绳一夹马腹,骏马如离弦之箭冲向龙脊关方向,“你可要跟紧了!”
张顺连忙也策马跟上去。
此刻,距离薛凌云出征已有四个时辰,烈日炎炎,高悬天际。叶长洲下令,让装备火器的士兵随他与栾清平先行急行军,而火炮等重型装备则交由技术熟练的辎重车队随后跟进。如此安排,旨在确保能够尽快抵达龙脊关。
叶长洲带着队伍飞奔至龙脊关,现场的情形不仅令人倒抽一口凉气:龙脊关前开阔的场地,弥漫着硝烟和尘土,遮蔽了天空,阳光无法穿透厚重的阴霾。断肢残骸、破碎的兵器、马匹尸身和散落的旗帜随处可见。重伤的士兵横七竖八和尸首一起躺在地上,惨烈的呼痛声令人胆寒。失去统帅的士兵们无望地四处张望,不知所措。一些士兵试图组织起防线,但显然缺乏统一指挥,显得有些混乱。
而那著名的龙脊关就在前方伫立,恢弘的龙脊似拔地而起,如同一条蜿蜒盘旋的巨龙,尾部接地,头部仰天直指汤匙山顶。关墙高大而坚固,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战火的洗礼。山顶在硝烟中若隐若现,那门薛凌云试图拔掉的大炮就在龙头位置,黑洞洞的炮口直指下方的大盛士兵,上面插着游夏人的旗帜,残破不堪地在硝烟中飞舞。
叶长洲见状,跃下马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一个伤兵便颤声问道:“薛、薛凌云呢?”
伤兵陡然见到援军到来,本已如死灰的眼里突然有了光,激动地大喊:“援、援军来了!兄弟们,援军来了!”说着便嚎啕大哭,再也说不出话来。
看着满目疮痍的战场,满地的尸体和伤兵、残兵,叶长洲不由得悲从中来。放开了那伤兵,叶长洲恢复了冷静,大声道:“大盛的将士们,援军来了!”
残部和伤兵们纷纷聚拢过来,一个受伤的将领艰难地走过来,向叶长洲汇报:“殿下,我们目前仅剩下不到两百人。薛将军带着几个兄弟登上龙脊关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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