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播出去没?”
“嗯,已经散播得铺天盖地了。”薛凌云道,“我派了百名士兵装作山民,专门去山里村落散播韩破岳马上要被招安的消息,说琅寰三洲马上就要迎来太平,百姓都高兴得很,奔走相告。”
“若能兵不血刃除掉这些反贼,还琅寰三洲一个太平,百姓自然是高兴的。”叶长洲盖上杯盖,起身背手道,“如今薛家军只剩下这么点家当,我自当百倍爱惜,每个士兵都不可轻易牺牲,我宁愿折些钱财,让反贼们狗咬狗内斗最好,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嗯。”薛凌云见叶长洲如此体恤将士,心头温热,柔声道,“夜深了,去歇息吧。待明日斥候回报。”
叶长洲那看似拙劣的一招离间计实际后劲无穷,韩破岳和覃兆海本就不慎牢靠的结盟瞬间土崩瓦解。而自诩熟知这一切的韩破岳,却浑然不觉是离间计的原因,反而认为是覃兆海本来就没诚心结盟,借此小题大做而已。
他将营寨再次搬到新位置,便联络覃兆海共同对薛家军再次发起攻击,几封书信过去,覃兆海却不为所动,甚至连送信的人都被他打了。
“这狗东西!”韩破岳一声怒喝,见那信使鼻青脸肿,狼狈得跟条丧家犬似的捂着流血的脸跪在脚下。他瞪大眼睛,一把揪住信使的衣领,恶狠狠地道:“快说,那覃兆海老杂毛到底怎么说的?一个字也不准漏,否则老子现在就砍了你!”
信使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捂脸抽泣道:“大王,小的刚到覃兆海的大营,就被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地一顿暴打。小的边挣扎边喊,说是给您送信的。谁成想,覃兆海一听,反而命他们打得更狠。”
那人边哭边诉苦,擦着眼泪道:“那顿打啊,真是要命的,小的差点就见不着大王您了……”
韩破岳怒火中烧,不耐烦地一脚踢去,骂道:“哭丧呢?给老子振作点,继续说!”
信使连忙跪直了身子,哆哆嗦嗦地道:“就在小的快被打死的时候,覃兆海才让他们停了手。小的赶紧把信递给他,他却连看都不看一眼,就说让小的回来告诉您,他覃兆海跟您从此恩断义绝,割袍断义了。”
“割袍断义?”韩破岳气得反倒冷笑起来,他双手叉腰,怒目圆瞪,“断就断!老子还不想跟这王八蛋有瓜葛呢!”
说着,他愤怒地将案上的杯盏一把扫落,碎片四溅。他大喝一声:“老子心里憋闷得慌,来人!给老子带几个兄弟,立马去那鸟亲王的狗窝,给他找点晦气,也给老子解解闷!”
第239章 诱杀韩破岳
夜幕低垂,月色朦胧,一伙持刀流寇,身着杂色衣裳,面露凶相,正跃跃欲试地聚集在韩破岳的大营门口。他们手中的刀刃在火光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仿佛饥饿的野兽盯着猎物一般,贪婪而暴戾。
韩破岳骑在马上一声号令,反贼们纷纷跃上战马。马匹嘶鸣着,扬起一片尘土,蹄声如雷,震天动地,如狂风般席卷而出,朝薛家军大营方向疾驰而去。
渐渐逼近薛家军大营,夜色中营地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流寇们兴奋地挥舞手中的长刀,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借助密林掩藏身形,待韩破岳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冲进去,跟往常一样冲杀一番就策马逃跑,打那些官兵一个措手不及,又拿自己无可奈何。
就在此时,原本灯火通明的薛家军营地灯火突然熄灭。一片寂静中,只有反贼们的马蹄声和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他们放慢了速度,警惕地观察四周的动静。
“大王,好像有诈。”一个头目悄悄靠近韩破岳,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怎么营地内灯火全灭了?这不符合常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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