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钊脸色越发冷,死死盯着远处的马车,恶狠狠地道:“放心,皇后娘娘有办法让庆安国人不敢轻举妄动。”
马车里,叶长洲望着常慕远夫妇,热切地道:“还好陛下和月儿来得及时,你们来了我就放心了。”
常慕远虽做了皇帝,但依旧是一副少年心性,热切而恣意地冲叶长洲微微一笑道:“昨夜景纯兄把一切都告诉我们了,我和月儿也担心你父皇的那群老臣不可靠,所以快马加鞭赶过来。我们连銮驾都舍弃了,用这辆马车跑得快些。”
他伸手捏了下叶长洲肩膀,一双俊美的眼眸满是坚定:“小舅爷你就放心吧,当初我一穷二白被人追杀,你和月儿不嫌弃我是个被废的皇叔,为我风里来雨里去,花费那么多心血助我夺回皇位,这次我庆安国定举全国之力支持你。”
他收了笑,认真地看着薛凌云和叶长洲二人:“我大军就在北疆集结,只要小舅爷你一句话,我几十万人马尽归你调遣!”
叶长洲连忙一笑:“这倒用不着,我没想过武力逼宫,只要皇后和太子能听从父皇圣旨,不为难我,我也不欲为难他们。至于珩亲王会不会放过他们,那我就管不着了。”
常慕远一双淡蓝色眼眸上下打量着叶长洲,有欣赏,有感慨:“小舅爷,你真的跟在庆安国时不一样了。”
叶文月坐在叶长洲身边,一听这话又抹了泪:“我听十九说,皇兄你在南疆九死一生……几次差点没命……”
说起南疆,薛凌云和他真是水深火热中蹚过来的。见叶文月提起叶长洲数次遇险,薛凌云脸色又阴沉了。叶长洲不想再提及此事让薛凌云难过,连忙笑道:“好了月儿,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如今南疆尽数归我,有游夏人的供给,又有湘楠郡主为我镇守,我十分放心。”
他见众人都有哀戚之色,振奋了下精神笑道:“别提那些旧事了。如今你皇兄我得了父皇的信任,他要让我做储君,你不是该为我高兴吗?”
叶文月闻言却并未高兴,噘着嘴道:“谁不知道他冷血至极,若非太子实在庸懦,皇后又死死防着二皇兄,他哪舍得让皇兄你做储君……”
常慕远呵呵一笑连忙打断叶文月:“如今都好了,只要我们护着你皇兄进宫,待他顺利拿到太子之位,日后你皇兄便一飞冲天。”
“嗯。”叶文月抹了泪,抬头对叶长洲道,“皇兄你就就放手去做,我和陛下,还有庆安国,永远做皇兄的后盾。”
都是韶华之岁的人中之龙,四个年轻人并肩同侪,心意相通,壮志凌云。叶长洲微笑着对二人道:“好,待大盛天下太平,我们两国摒弃前嫌,互通有无,还天下百姓一个安定富足的日子。”
“嗯!”叶文月夫妇齐齐应声。
此刻,顺天门下氛围凝重,仿佛空气都凝固了般,紧张之感弥漫至每一寸空间。城门之巅,袁氏负手而立,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穿透喧嚣,俯瞰着城门之下巡逻的侍卫,一切动静皆难逃其眼。
薛文博立于袁氏身后,心绪难宁,双腿微颤。他心中如擂鼓,咚咚作响,恐惧又不安。他来这里不是为了看叶长洲被围杀,而是想看叶长洲身边跟着的薛凌云。
他怕薛凌云来,又怕薛凌云不来。
他偷偷瞥向一侧,只见城墙之后,士兵们借助城垣之蔽悄然藏身,手中弓箭寒光闪烁,如暗夜中的毒蛇蓄势待发。薛文博不禁打了个寒颤,脊背发凉,仿佛已看到那箭雨如注、刀光剑影的惨烈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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