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眨了眨眼睛,他的面前站着几名少年,不远处同样是一看热闹的孩子,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里,是一小包有着七彩颜色的糖果。
“病秧子” “就会装可怜” “凭什么他有糖果”
叶言听着这些声音皱了皱眉,他看着自己明显缩小的手,这是在做梦,还是....
四周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叶言抬头看去,一个有着淡金色长发的男孩向他走了过来,周围的孩子都露出了畏惧与不满的神情。
“噗”
黑泽阵拉起叶言之后,发现对方似乎是因为憋笑双肩颤抖着。
在看到那双绿眸之后,叶言确定面前面无表情的少年是琴酒,但是几乎齐肩的头发实在是过于搞笑了。
妹妹头限定版琴酒,叶言马上让系统给对方来了一个全方位的拍照纪念。
黑泽阵看着嘴角带着笑意整个人都生动起来的秋山鹤,他不理解人们为何会出这样温暖的笑容,但是当这种笑容出现在秋山鹤脸色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
叶言一路跟着黑泽阵来到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基地,这里是孤儿院废弃的杂物间,由于年久失修,每当有风的日子,从这里就会传来吱吱哑哑如同怪物嘶吼的声音,以至于孤儿院其他孩子对这里敬而远之。
这一路上叶言想起了很多,他是在一个下雨天被遗弃在孤儿院附近,因为淋了一夜雨的缘故从此变得体弱多病,来到孤儿院之后,他第一时间就认出了那个不合群的少年就是琴酒,凭借着自己单方面的纠缠,他成功赖上了还不是琴酒的黑泽阵。
这时他才明白马甲失去记忆前的名字为何会与自己随意选的名字一样,因为从始至终都是他,从一开始选择权就在他的手里。
黑泽阵注意到叶言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刚好到肩的头发上,他抿着唇沉默片刻说道:“是你让我留长的。”
听出了小伙伴的言外之意,叶言勉强克制住笑意,他上手摸了摸对方柔顺的头发。
“很漂亮,我很喜欢,阿阵。”
黑泽阵很讨厌和别人触碰,但是面对眼前的少年,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黑泽阵就感觉面前脸色苍白却朝着自己笑的叶言很像那只快从自己记忆里消失的狸花猫。
从前的记忆大多数都是男人夹杂着酒精的怒骂声以及女人痛苦的哭声,在他用破碎的玻璃酒瓶刺进他应该称作父亲的那个人身体里的时候,母亲却用着掺杂恨意以及恐惧的目光看向自己。
当时母亲说的是什么,黑泽阵想了想。
“怪物” “滚啊” “你这个杀人凶手” “他是你的父亲”
黑泽阵就这样一言不发地接受着母亲声嘶力竭的责备,直到他脸被母亲摔碎的花瓶碎片划伤,母亲突然抱住了他,口中一遍又一遍说着对不起,然后温柔地给他包扎洗掉身上的血迹换上崭新的衣服,并将藏在床垫下的钱放在他的手上。
“阿阵,妈妈想吃草莓蛋糕,可以帮我买吗?”
他手里攥着那几张纸币,等他手中拎着草莓蛋糕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已经陷入火海的房子。
他没有哭,只是一口又一口地吃着草莓蛋糕,可惜草莓蛋糕似乎是坏掉了,因为他只能尝出苦涩的味道。
后来,他被送到了孤儿院,他讨厌与那些心怀鬼胎的小鬼们相处,不合群的他很快就迎来孤儿院里小团体的第一次“恶作剧”,不过在他打断掉了对方几颗牙之后,很少再有人找他麻烦。
在孤儿院的后花园,他第一次遇见了那只狸花猫,狸花猫看到他的时候,并没有立刻逃走,反而大胆地走到他的身边蹭了蹭他的裤脚。
很瘦、很弱、没有威胁...这是黑泽阵对狸花猫的第一印象。
弱肉强食,优胜劣汰,适者生存,这是黑泽阵一直明白的道理,狸花猫看起来很虚弱或许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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