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长公主还有其他几个姐姐,以及邓盟都十分豪气地送了一大堆书籍和笔墨纸砚。
霍瑾瑜看着自己恐怕一辈子都用不完的笔墨纸砚,唉声叹气。
大家干嘛都喜欢凑热闹啊!
邓皇后见她苦着脸,忍笑道:“好了,好了,这些东西都是大家的心意。”
“心意?哼,他们都是故意的,等着吧,我记着呢,等到他们有了小孩,一定不会放过他们。”霍瑾瑜哼哼道。
邓皇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着满室堆积的笔墨纸砚,也是头疼。
真是的,一个个都年纪不小了,和小七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景元帝听说这热闹后,也大大方方地参观了起来,背着手逛了两圈,唇角噙着坏笑,“看来大家对皇儿十分看重,朕作为父皇,也不能落下了,洪福,给咱们七殿下送……”
“不行!我拒绝!”霍瑾瑜跳着打断他的话。
景元帝一向喜欢看她的笑话,现下肯定是要落井下石,才不能让他得逞。
景元帝闻言,挑了挑眉,“朕原先想着鼓励你勤学,送你一套朕亲手抄写的《劝学》,既然你不满足,那就再加一百份笔墨纸砚。”
“……”霍瑾瑜干扯了扯嘴角,耷拉着脑袋,头顶乌云密布。
她一个都不想要。
……
后来,据说景元帝抄写《劝学》时,被朝中大臣看到,得知是为霍瑾瑜抄写的,大臣们纷纷称赞景元帝的慈父言行,事情在朝野广为传颂。
霍瑾瑜听到后,默默磨着牙,姜果然是老的辣!就知道景元帝不做无用功。
……
迁都一事,虽然景元帝和皇子藩王们表面意志达成一致,但是朝中大臣还有许多意见,尤其一些南方派系的官员,迁到燕都,代表他们的身家要抛弃一部分。
景元帝虽然平时乾坤独断,可是也知道,做事不能太霸道,为了安抚朝中一些大臣,决定将应天作为陪都。
在景元帝和朝中大臣磨嘴皮子时,其实毅王和长公主已经带着霍瑾瑜去燕京了。
赶路的途中,霍瑾瑜默默为在应天与景元帝争的脸红脖子粗的朝中大臣怜爱一秒。
她就知道景元帝不是那么好商量的。
现在是表面商量,可是私下已经让他们先行一步了。
同时为自己在心中点了一柱香。
她不知道怎么惹到景元帝了,明明此次去燕都,长公主和毅王就足够分量,干嘛还捉她一个小虾米。
景元帝那边的解释也冠冕堂皇,“朕见你对燕都那么垂涎,就给你一个机会见识一下。”
霍瑾瑜:……
她一个来自未来的人,什么没有见识过,景元帝其实不必这么贴心。
霍瑾瑜不知道的是,在长公主、毅王带着她出城四天后,应天城就实行了宵禁。
没有现代社会昼夜不灭的炫丽霓虹灯,应天的夜又黑又沉,太阳落山以后,一些人家为了节省油灯,早早就睡了,还没到亥时,城中许多地方已经一片寂静。
少了明月和繁星,仲夏的深夜漆黑如墨,万物仿佛被盖了一层幕布,将所有的热闹遮盖。
平民区那边安静一片,不少勋贵和大臣居住的内城则是动静不断,哀嚎、尖叫声不断,甚至皇城也有动静。
到了下半夜,内城一些地方仍然灯火通明,不过此时变得安静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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