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接下来也进行了汇报。
听完后,霍瑾瑜若有所思道:“你们说,鞑靼使者现下到底着不着急?此次进京是因为什么事?”
远山侯闻言,大手挠了挠头,“应该不急吧,水土不服那么久,都没见他们发太大的火。”
霍瑾瑜:“……有道理。”
宋致:……
听远山侯这语气,似乎“水土不服”一事有猫腻。
霍瑾瑜看向宋致:“宋卿,鞑靼使者既然已经进京,朕给他们三日休养生息,他们这段时间就由你作陪,若是觉得有了难处,可以向远山侯请教经验。”
远山侯一听,龇起大白牙,将胸甲拍的“啪啪”作响,“陛下,您就放心吧。”
宋致嘴角微抽,总觉得陛下说这话时,有些幸灾乐祸的语气夹在里头。
远山侯离开前,霍瑾瑜赏了不少东西,算是嘉奖他这一路上的辛苦。
……
夜晚,残月入弓,月亮孤零零的挂在夜空。
紫禁城观星台此时亮着灯,金吾卫面色严肃地守在楼下,不允许任何人窥探。
高楼回廊中,霍瑾瑜手持一柄精致的铜制长筒,透过它能看到远处躺在屋檐上晒月光的野猫。
“舅舅看看,这东西如何?”霍瑾瑜素白的手递到转角阴影处。
阴影处走出一名三十多岁的高大男人,面容冷峻,见到此人的第一面,最让人深刻的就是他右眼的金眼罩。
“多谢陛下。”邓盟接过望远镜,学着霍瑾瑜的样子,往远处望去。
看到结果后,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又将望远镜放到左眼上看了看,面色惊叹。
“此乃望远镜,舅舅也可以唤它千里眼,用它能看到很远处的东西,不过白日时,不能用它看太阳,容易灼伤眼睛。”霍瑾瑜解释道。
“千里眼?望远镜?”邓盟仔细观察了,发现长筒的另外一端嵌着一个水晶镜,顿时了然名字的来历。
霍瑾瑜:“此物不易,还请舅舅小心用。”
制作望远镜的镜片不是普通的玻璃,对通透性和薄厚都有严格的要求,可以说为了制出这一个达到要求的望远镜,平均要失败一百多次,良品率太低。
只能说等到做的多了,才能磨练出经验来。
邓盟小心地摸了摸筒身,然后将望远镜放到一旁的锦盒中。
霍瑾瑜:“不止小舅舅有,毅王、楚王他们那里也有,父皇为了收拾鞑靼,准备了好多年,虽然他走了,我要继承他的意志,既然鞑靼可汗多半逃不过这个冬日,恰好就是咱们的时机,还请舅舅回去做好准备,朕不动则以,若动,则是要以雷霆之势将鞑靼一举拿下。”
鞑靼那边以为她才登基不敢动手,可是时机到了,准备妥当了,再不动手,就是自己的无能了。
“臣遵旨!”邓盟两手抱拳,沉声道。
说完也不做停留,向霍瑾瑜行了一礼,然后快步离开了。
霍瑾瑜听着对方离去的脚步声,仰头看着夜空的残弓,眼睛微眯,素手扬起,以手作箭,手中虚影似乎化作箭射了出去,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将会砸在鞑靼的王庭。
……
这三日,鞑靼使团的日子可谓是过得胆战心惊。
入住的第一天,膳房准备了十分鲜辣的铜火锅,连蘸料的碟子也都是辣椒,对于嗜辣的人来说,这样的膳食当然是好的,但是大部分人都不适应,最后好多人被辣的嘴巴肿成辣椒,有的人因为腹泻都虚脱了,那群中原人又开了一堆苦死人的药,单单沾一下舌尖,都要将人苦麻了。
然后次日没等他们修养好,一名东夷女人牵着孩子说是来认亲,让小孩叫鄂齐尔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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