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公子让沈爷一本书就卖出二百多两,怎么可能,就是银子做的,也卖不到这个价格。
沈爷脸色一下子白如纸,能提出如此荒谬的要求,对方的身份不仅高,而且深受圣宠,能和虢国公叫板。
“既然不吭声,那就默认了。”霍瑾瑜收起折扇,看向书摊老板,“这摊子你莫要管了,你拿着这把折扇去虢国公府,见到南宁侯,他会给你治好儿子的病。”
金鸡纳树找到后,她经常将金鸡纳霜赐给朝中重臣。
书摊老板面色一喜,双手接过折扇,当即跪地道:“多谢公子救小儿的命!”
被捆绑在地的□□绿脸色刷白,到了这个地步,他算是看明白,这个玉面公子背后来头不得了,连虢国公都不怕。
对于沈爷,霍瑾瑜的命令在那里,他也不敢乱动,只能颤颤地站在摊位前,面色阴沉地看着书摊上的书。
等霍瑾瑜他们离开后,不少暗地里探查消息的人也纷纷离开。
也有不少人前去看沈爷的笑话。
京城那么大,不止一个沈爷,还有刘爷、孟爷、张爷……这些地头蛇都是负责几个区域,互相不怎么干扰。现下眼看着沈爷摔了一个大跟头,大家一方面看热闹,一方面想着吞噬他的地盘。
……
霍瑾瑜回去后,派人查了沈爷的身份。
对方确实与虢国公府来往亲密,父亲是虢国公的亲卫,对虢国公有救命之恩,其父阵亡后,虢国公将沈爷接到国公府培养,可惜对方武功不行,年轻时训练又受了伤,不能从军入伍,后来负责虢国公府在京城的四成生意。
在不知不觉间,沈爷也利用虢国公、她对虢国公府的圣宠,发展成为京城一霸,兵马司和巡防衙役不少人都被他拉拢。
在她回宫的次日,虢国公就进宫前来请罪了。
霍瑾瑜看着须发皆白的外公,压根说不出重话,不过她的想法还是不会更改,“外公,这件事朕不希望你牵扯进来。”
虢国公神情黯了一些:“陛下尽管放手做,老臣也可以帮忙。”
错已经铸成,不管如何,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情,他有大过。
霍瑾瑜背过身负手道:“不必,外公在府中养好身体就行。”
“……陛下!”虢国公面皮微颤,神情愈发失落,忽而想起另外一件事,“那个书摊老板的儿子老臣已经派人医治,大夫说,并没有发展成顽疾,能治好。”
“嗯!”霍瑾瑜低声应了一声,没再说其他的。
虢国公抿了抿唇,黯然离开乾清宫。
霍月浅、霍云深见他出来,连忙迎上去,“曾外祖父!”
霍云深仰头道:“曾外祖父,您别怨娘,她其实这次更怨自己。”
“我……知晓,你们要乖乖的,莫要胡闹惹陛下生气。”虢国公大手摸了摸他们的头。
霍月浅:“曾外祖父,您打起精神来。”
虢国公叹气:“是老夫做错了事,还需要你们两个小孩子哄,老夫实在是愧疚啊!”
霍月浅、霍云深一时不知道如何劝慰,只能学着他一起叹了口气。
……
第二日,虢国公府来报,说虢国公病了,霍瑾瑜只是派了御医前去照看。
御医归来,说是因为忧思过甚,静养一段时间就行。
霍瑾瑜也就放了心。
至于沈爷,目前还在他那个摊子守着,二百两一本的书册,除非他作弊让自己的人去买,否则卖到猴年马月都不会卖出一本。
沈爷之所以不敢动歪脑筋,是因为他知晓,陛下不缺他这点钱,只是为了惩罚他,若是他做了其他事,就是欺君大罪,到时候不仅解决不了困境,又添一罪。
四月底,《大景朝报》头版头条,朝廷将要开战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势要清除危害百姓的害群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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