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她勾在手臂上,伴随他把两人挪到床沿的动作,黛绿色海藻般的微卷长发缠在腰间,与她的头发绕一块了。
阿贝尔的脑袋搁在他肩上,不经意地问:“提欧呢?”
“去给人类找一点小小的麻烦。”
“?”
特拉维没有回应她的疑问,垂首梳理两人的头发,却并没有把它们分开。
等到把最后一根头发理顺了,他才开口:“亚莉亚做了你喜欢的奶酪小饼干。”
“我喜欢的?”阿贝尔偏过头看他,如实回答,“我没印象了。”
“……”他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抬在半空的手愣住,然后默默地放下,不再言语。
好吧,她看出来了,特拉维不太擅长聊天。他的初衷可能是想让她高兴,没想到一下子戳中最不该提及的敏感话题。
尴尬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散开,正当她思忖要不要趁机直接询问有关记忆的事情的时候,亚莉亚敲响了门,打碎屋内可怕的凝滞气氛。
厚重的大门打开,绿瞳的黑猫蹲在餐车上,漆黑的影子随着餐车上乱晃的烛火乱七八糟扭起来。它一进屋就跳下餐车,立马奔着阿贝尔去,嘴里还叼着一块刚出炉的香甜小饼干。
它蹭了蹭她的手,示意她摊开,然后把小饼干放在手心,用肉垫拍了拍。
“谢谢?”她对猫咪道了声谢,咬了一口特拉维说的奶酪小饼干——确实很甜,是她会喜欢的味道,只不过为什么连猫咪也知道?
谜团越来越多,她就像陷入一团被猫咪玩过的毛线球里,找不着头在哪。
小饼干入了口,有些噎人,堵在嗓子眼里下不去,她说不上来原因,一股难受劲淤积在胸口,急得她眼泪堆在眼眶里,一眨眼就掉了下来。
她隐约听到特拉维叹了声,伸手替她抹掉眼泪。
看着那只被浸湿了手套,阿贝尔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已经一片湿濡了。
咦,奇怪,她什么时候流了这么多泪水。
就像泪腺猛然间不受控制地开了闸,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泄洪般涌出,她想要停下来,却怎么也止不住。
黑猫也呆住了,局促不安地在她面前走来走去,时不时仰头喵喵叫。
特拉维环住了她,不甚熟练地轻拍她后背,僵硬的姿势像块石头,连哄人都不会,只是听从本能抱住她,低头亲亲她,比起会撒娇会粘人的猫咪还不如。
阿贝尔落着泪,心里还在想,他是不是没看过这种书啊。
没有烛火照亮,屋内只余餐车上一团小小的烛豆,她靠在特拉维冰冷的怀里,他整个人与黑暗融为一体,抬头也看不清他的脸,但她觉得,他应该是在看着她的。
这样莫名其妙的悲伤难堪持续了好久,弄得她食欲全无,嗓子也干涩得紧。到最后只是喝了一杯温水,搂着猫咪一起窝在特拉维的胸口。
熄灭烛火躺在床上的时候,阿贝尔仍旧打着哭嗝,抽噎着,试探着问,“我失去的记忆,是提欧做的吗?”
他曾对她承诺过真实,所以只是沉默地又一次抱紧她,没否认,也没承认。
见他这样,她什么都明白了,甚至在某一个瞬间,突然失去所有念想。
特拉维安慰她:“你要放弃提欧佩利,可以到我这里来。”
她把自己埋进他的触手堆里,非常难过。虽然早有预感,但被爱着的人伤害了,这件事成真的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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