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顿,观察皇帝的反应,却见皇帝听到“如今已恢复了大半”之后,眼睛都睁得跟宫灯似的一闪一闪放光芒了。
狐子七心下暗笑,然后继续道:“因此,臣斗胆恳请陛下体恤,赐予微臣几年宽限,让臣得以调养身体。待到时机成熟,臣定当竭尽所能,侍奉皇上左右,不敢有丝毫懈怠。”
皇帝沉默了许久,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内心挣扎。他既想探知天阉的治疗方法,以解决自己的难言之隐,又害怕这个秘密被泄露出去,损害自己的威严。最终,本能还是战胜了顾虑,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你说的天阉,是如何治疗的?”
狐子七沉稳地回应道:“陛下,那位游医曾传授给我一套家传的草药秘方,并配合了独特的推拿治疗手法。然而,要治愈此症,非一朝一夕之功,而是需要长期、持续的努力。游医不便在我家乡久留,他在传授了秘方之后就离开了。”
皇帝闻言,双眼顿时瞪大,难掩心中的惊讶与期待:“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掌握了医治天阉的方法?”
狐子七说道:“陛下,说来也是机缘巧合。臣自幼体弱多病,时常缠绵病榻,久而久之,对医术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正所谓‘久病成医’。那位游医看出臣对此有兴趣,才破例传授了这套秘方。”
皇帝听后陷入了沉思,显然在权衡着利弊。过了许久,他才迟疑地开口:“你……你可知道,朕……朕也有这症状。”
狐子七心中早已知晓,但面上却装作讶异的样子:“陛下,您……您也有此症状?这……这怎么可能?”
皇帝的脸色骤然一变,羞怒之情溢于言表。他猛地一拍床榻,怒声喝道:“放肆!”
狐子七却不害怕,躬身作揖道:“陛下息怒,臣绝无冒犯之意。只是臣观陛下龙精虎猛,气血旺盛,一看就是老虎都能干趴几头。臣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哼!”皇帝冷哼一声,“朕告诉你,朕确实有这症状。朕命令你,必须用你所学为朕医治。如若治不好……”皇帝的语气冰冷强硬,“如若治不好,朕就砍了你的脑袋!”
狐子七回答道:“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所能为陛下医治。只是此症非一日之功可治愈,还请陛下给予臣足够的时间。”
皇帝冷道:“我可不会给你多少时间,限你一年之期,若治不好,提头来见!”
狐子七淡淡一笑:“若要完全治愈,一年怕是不够,但若要有起色,一个月足矣。届时,陛下便知臣是否有欺君罔上。”
皇帝听了狐子七的话,瞬间抛开了之前的冰冷与威严,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又变成白天那个爱说笑的青少年。
他快步走到狐子七面前,亲手将他扶起,热情地说道:“小七,你真是朕的福星啊!来,快别跪着了,上床榻来同朕一起说话吧!”
皇帝的笑容如同阳光般温暖,让人感到无比的亲切与和善,但狐子七知道,若是一个不好,这皇帝就会立即叫人把自己的头砍了。
狐子七却也不怕。
狐子七是妖,不是人,根本不需要听从凡人君主的号令。
若皇帝要砍自己的脑袋,他多的是脱身的办法。
狐子七留在这儿跟皇帝虚委以蛇,不过是为了明先雪罢了。
然而,狐子七转念一想:明先雪留我在这儿,也该知道皇帝是杀不死我的。
他对我的算计,大概也不止这一层吧。
不过,狐子七现在还是决定把心思留在应对目前的状况。
治疗皇上的天阉,对于凡间的大夫而言很困难,对于狐妖而言,倒不是没有办法的。
狐子七对皇帝说:“还请皇上准我以独门手法为您推拿。”
“自然无妨。”皇帝答道。
皇帝俯卧在软榻之上,狐子七站在皇帝身旁,深吸一口气,开始动手推拿。他的双手轻轻按在皇帝的背部,看似普通的推拿动作,却暗藏着玄机。推了几下之后,他暗中施展法术,只见一道微光闪过,皇帝便陷入了昏睡之中。
确认皇帝已经昏睡过去,狐子七随手把他推开,嘴里骂一句:“狗皇帝,不是见你寝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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