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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之处,则行万般嫌弃的将怀中脑部中弹的瞿东向一把甩开,随即瞬移消失。可奇异的是本应该一枪被爆头死亡的瞿东向却扭动着头,转动四肢,连容貌都在发生变化。等则行搂着又一个瞿东向出现时候,原本留下的人已经变成了笙调的相貌,他正脱了不合身的衣物穿回自己的,而他本来额头上的血洞正在已惊人的速度恢复。

一见瞿东向被则行带回来,笙调举起大拇指赞道:“一枪命中,东向你好枪法。”此话一落,他就后悔了。瞿东向的身手能有如今这般水平,只怕是经年磨炼的,如果不是和他们一群人斗智斗勇这些年,她在如花似锦的岁月里早就谈美美的恋爱,过着普通人幸福安康的生活。

则行忍不住不停溜眼去偷瞧瞿东向。她一身迷彩服,衣服服帖合体,勾出她利落线条的腰身。则行瞄了一眼腰线,顺着那腰线一路蔓延而下,目光在黑暗中隐藏,带有侵略性的视线化成了一个锐利的弯钩,似要在那层层衣物下扒出那惹人心悸的酮体。太刺激了!刚才那番场面刺激得他通体热血喷张,恨不得抓着瞿东向一起在玩那群家伙一把。他踱步走了一个来回,抛下了一句道:“我在去瞧瞧那些家伙们怎么样了。”话音一落,他瞬间没了踪影。

四周一片安静,笙调清扫出了一个巨石示意瞿东向入座。瞿东向点了点头,沉默的坐定后开了口:“你额头伤恢复了吗?”

一声清脆的声响后,是一簇火苗,从笙调手中拿着的打火机中窜出,火光随风摇曳,正照映着笙调已经快完好无损的额头。

“放心吧,我们都已经是怪胎了,死不掉。”笙调目光凝聚在打火机火苗之上,语调平淡的继续说道:“没想到这里还能用上我演技。”

瞿东向横了他一眼,见他火光之下周正俊美的容貌,不禁感叹了一声:“你确实适合大舞台,受众人喜欢。”

“受人喜欢?”笙调冷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摸索着掏出了香烟,给自己点上。烟雾袅袅而起,他犹如祭台上神像,在一片点燃了的香火里乌烟瘴气的燃烧。烟抽了一半,他继续说道:“小的时候,我有点自闭,在家族之中的同辈孩子里是最不出色的一个。我父亲觉得脸上无光,因此对我格外严厉,还为此常常打骂我。每次我被父亲打骂后,我母亲就会一脸愁容的看着我。被打骂久了,我就渐渐学会了表演。在父母面前总是显得人人夸赞的模样,然后背地里却发泄似的做各种破坏。”

“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

“我知道。精神变态呗,还挺严重的。长大后,我一方面厌恶讨厌在人前展露自己,一方面又变态的控制不住自己要受万人追捧。然后一想到那些嘴里说喜欢我的人,根本不知道我究竟有什么样真面目,我就压抑不住心里渴望,很想把他们抓过来,让他们亲眼瞧一瞧他们嘴里说着爱的人到底什么样。好可惜——每个人看到我真面目都吓的魂飞魄散。所以全都是假的。”

瞿东向没接话,笙调也不奢望她会理睬自己,心中愁闷的将口中香烟按灭却听到瞿东向的声音:“我小的时候总觉得我妈重男轻女。明明一样的事情,我妈就特别对我另有要求,什么不能玩啊,什么要当心啊。有的时候我就会羡慕北来在外面撒野,而自己就得乖乖待在室内。”

笙调偏头好奇问道:“那后来呢?”

瞿东向笑了笑,表情柔和的回忆往昔继续回答:“我七岁时候偷偷瞒着我妈跑出去野,爬树时候栽下来,把膝盖那里擦掉了一大块皮。我哭的稀里哗啦,我妈一边骂我,一边含着眼泪给我擦药。后来我爸就和我说,其实妈妈有时候限制我,是因为她觉得我是女生,害怕我磕着碰着,在妈妈心里想有个漂亮美丽的姑娘。我那时候还很不服气,觉得我妈就是男女区别对待。等到我在长大一点,有一阵子特别爱美。那时候才发现自己野的晒成了乌骨鸡,而膝盖上大大的伤疤怎么看都丑。我突然就在那时候体会到了父母的感情,他们有时候言谈举止并不如意,甚至方式方法都让我们讨厌。可我相信大多的父母爱是无价的。就像现在——我刚才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再也没有人责怪我几句了,再也没有人只是单纯希望我平平安安了。笙调,虽然我不能妄加揣测你父母对你用心,但是你回想一下过去,真的没有一刻感受过他们对你的爱吗?”

笙调听在耳里,心头又惊又喜,惊喜交加之间他燃起了一丝希望,他万分饥渴的目光锁定住瞿东向,哆嗦的开口试探道:“东向,如果——如果我有心想改,你能不能,就一次给我这样一次机会。”

瞿东向没有正面回答他,低头垂眼看着地上,闷声道:“你还是没懂。”

笙调几乎哽咽起来,慌忙道:“我懂,你说的我明白的。等则行一回来,我就去。现在留你一人我不放心。其实现在依然有人单纯的想要你平平安安,只要你肯回头看看。”

瞿东向调转了视线看了笙调一番,随即忽然笑道:“好。”

没过多久,则行兴冲冲的回来了,人一出现就立马噼里啪啦说个不停:“姓瞿的,你那一箭双雕真是高明。现在估计那群老家伙乱成一锅粥了,好不容易醒来的掩空来突然又被炸趴下不动了,这简直就是给了他们希望又立马迎接失望,可是呢又不是完全绝望,毕竟谁都会觉得掩空来既然能醒,说不定今后的某一天还会再次醒来。这样他们以后就不敢轻易对掩空来下手了。你又来了一招以假乱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枪爆头,这回你可算是死了。”

瞿东向淡笑道:“不能完全骗得过步程前他们,毕竟他们老奸巨猾,细细琢磨还是会挑出蛛丝马迹来。只是现在半真半假,让他们不敢随便下手罢了。”

则行意犹未尽正要接着搭话,却见笙调悄无声息的瞬移消失,他讶异的眨了眨眼,莫名其妙问道:“那小子去做什么?”

瞿东向看了他一眼接了话:“他去见他父母了。你呢?要去见你父母吗?”

则行一愣,随即面色一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单手扣住了瞿东向脖颈,阴恻恻道:“你少管闲事。怎么?还学起大慈大悲佛祖普渡众生来了?”

瞿东向不痛不痒,毫不挣扎的任由则行捏着她的小命,她哪里有那份圣母心愿意操心他们,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笙调肯在弯路上折一折,她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则行眼见瞿东向并不挣扎,目光一沉手一松,状似无趣的啐骂一声道:“没意思。”

岂料他那边松手了,瞿东向反而伸手抓住了他,盯住他手腕处伤痕问道:“这道伤疤就是当年纹风冷割得吗?”

则行的目光随着瞿东向问话移到手腕上,手腕的疤痕是他身体被改造前造成的,因此即使过了这些年,伤口好了结了疤依然褪不掉,仿佛是一种耻辱的证明,生生印刻在身上了。

“哼,纹风冷那小子,脑子有病。”一想到过去,则行就气不打一处来,哼了哼气并没有在意那道伤疤。不料手腕突然一股轻柔的抚摸触感,他身体敏感的一抖,低头就见瞿东向手指正在摩挲着伤疤。

“干嘛呢?”则行恶声恶气问道。

瞿东向摇了摇头,收回手指轻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当时一定很凶险,命悬一线。”

则行本来对那伤疤早已无感,可被瞿东向手指轻轻摩挲过后,突然泛起了一阵瘙痒,痒得感觉蔓延而上,一路痒到了他心头,挠得他浑身都不对劲。忍耐了半晌后,他粗鲁的抓过瞿东向手重重搭回了他手腕上,粗声粗气道:“继续啊。怎么能揉一半就不揉了?”

瞿东向哑然失笑,干脆两只手都搭了上去替他轻轻揉捏,则行眯着眼享受,像是一只被挠了肚皮正在惬意享受的野豹,彻底放下了戒备心。

两人难得平静的时候,笙调已经隐在笙家暗处默默看着自己父母。几年不见,笙父看起来老了许多,两鬓生出了些许白发,面容也沧桑了。笙调站在那里,回想他最后一次看到父母还是当年他们演苦肉戏给瞿东向看。他冒死中了一枪,置死地而后生,彻底让他们一群人摆脱了嫌疑。在床上昏沉的时候,他好像听到了自己父亲对着叶家不满的咆哮声和母亲低声哭泣。再后来记忆就断了,醒来以后的他根本没想过回去看一眼父母,眼里只有对付瞿东向,只有救出戎策。从此一去藏珑后昏睡,在醒来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

在父母床头留下一个折纸后,笙调再看了他们一眼后,转身离开。那个折纸是父亲在他年幼的时候给他折过的东西,他依然清楚记得父亲的期盼:“我的儿子,将来一定能一飞冲天的。”黑暗中,笙调飞在高空,苦笑的自言自语道:“爸,我现在真的能一飞冲天了。当初我咬牙切齿说这辈子都不做你的儿子,这句话我收回去好吗?”

瞿北来胸中弥漫着满腔的情,可是情这个字却像一层难以难说的雾,雾中是怪石嶙峋的岛屿和高不可攀的山峰,他把这份情牢牢地深深地压制在心底,从来不敢拿出来细细思量,他怕一旦禁锢决了堤,他就没有办法对自己交代,对瞿东向交代。如果能够把感情用刀割去,他早就对自己全身上下捅刀子了。

到底什么时候起对自己姐姐动了异样情感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心底此刻是茫然无助的傻样,因为没有人告诉他该怎么处理这段感情,就这么放纵的像海藻般滋长,那年姐弟两人被那群男人抓住时候,他疯了一样在喉咙中无声呐喊,他把眼泪和自己的血混在一起,如此粘稠,如此清晰,这些血泪能够燃烧,把他的爱烧成了一把野火。

“你确定要这样做?”零翌面对操作系统,犹不放心的再次询问道。

“怎么?这不就是你当年一直盘算的主意吗?”瞿北来冷笑了一声,他对这群男人们何等了解。他们这样厚颜无耻,这样的不折手段,一直试图将他们姐弟两人玩得团团转。当年望云薄发信息给瞿东向,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到了此时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同样的,这些年来看似人畜无害的零翌在盘算什么,他知,瞿东向知,彼此都心照不宣。

零翌没在吭声,他当年就是这样不要脸的算计,知道此生他们已经毫无希望,所以连他自己在内,把命也搭上,只求给他们一群人一个机会。

谢天谢地,即使没有明说,兄弟们依然是把握住了机会,他们那么可怕,那么无情,却始终在心底留了那么一寸柔情给了瞿东向。在这场赌局中,他赢了,大家都赢了,如果不是临到最后松醉霖多此一举,只怕此刻瞿东向依然会在他们的世界中,日久见人心,在现实中没有时间的磨合,没有烈火见真金的考验,在那里统统都实现了。他们和瞿东向互为救赎,各自上瘾,亢奋欢喜、悲欢失落、过的太刺激太精彩了,那里的六年,时时刻刻都是求神拜佛下偷得的美好时光。

虽然心中万分窃喜即将美梦成真,零翌依然不解瞿北来所做作为的原因。他郑重其事的问道:“你这些年不是一心都盼着你姐回来吗?”

瞿北来苦笑一声,瞿东向好比花,在那边能够盛开,这边却是凋谢,他深爱的姐姐,纵使万般不舍,他也知道留不住她。为什么留不住呢?大概这就是好人和恶徒的区别,他们那群恶徒没有底线,自私残忍,所作所为都只考虑自己。好人呢?考虑得多,负担也重,心思也沉。当年他们姐弟两人能够为了阻止藏珑的行为,抛开一切仇恨和零翌合作。瞿东向一去多年,只为了阻止这群杀人机器的苏醒。到了现在,他再清楚不过自己的姐姐,早已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

可是他怎么舍得瞿东向去牺牲呢?深叹了口气瞿北来继续提出了他的条件:“你想办法让那群男人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曾经做过些什么?”

零翌讶然道:“你不怕他们各个觉醒?一个松醉霖有了意识就闹出了这么大麻烦,他们一群人想起来,都要闹着回来,岂不是坏事?”

瞿北来冷哼一声道:“他们不敢轻易回来。当年你的程序怎么对我姐的,这次就怎么对他们。”

零翌愣了愣,半晌之后迟疑问道:“这能行吗?”

“行不行就检验他们对我姐的感情了。感情深自然能行,感情浅,那么没什么好谈的。大家手底下见真章,没必要在虚情假意了。”

口是心非的则行也挺可爱的……我们的东向一如既往智商在线,悲伤也好,快乐也罢,任尔东西南北风,都屹立不倒。我已经开始弄新文的封面啦……哈哈

画地为牢的爱(大结局)12

揉着揉着就变味了

瞿东向的手纤细修长,似有似无的抚摸伤疤的感觉让则行浑身都燥热起来。

痒——还痒在了心里。

他不自觉吞咽了口水,滚动喉结,目光渐渐凶悍起来,像是苏醒的雄狮盯住了眼前的猎物。

他想起则藏出现的时候,他缩在这具身体的角落,冷眼旁观则藏情欲翻动的表情,还在讥讽他没见过世面。到如今——世面他也见到了,确实是从未见过的。

他突发奇想,将目光盯住那双揉捏的手,要是那双手现在慢慢往下移动,温柔柔嫩的感觉,一点点包裹住他的性器,手指一点点拨动他的龟头,会是什么感觉?这个真经不住细想,一想则行就感到的火苗更甚,欲火焚身的瘙痒,血脉喷张的直冲下腹。

他居然他妈的轻易硬了!

则行在心里万般懊恼的咒骂自己,他才是那个没见过世面,没见过风情的土包子。人家只是摸一下手腕,他居然能发情?

笙调来去很快,他站在不远处,定定的看着眼前两人,突然百感交集,他回想过去,呼吸一颤,心口一抖,竟然无缘无故脸上滑下了一滴泪。原来他的思想情感和潜意识都在后悔当年对瞿东向做的一切。那是他们当年最后一次见面,他却逼着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在碎玻璃上被他强奸。

所以他下意识就想有这样一个瞿东向,能够劈开他胸腔之内被悔恨炉烤的心,用最冰冷的语气骂他也好,用最狠的拳头揍他也罢,他很害怕毫无转机这四个字,太悔太怕,所以总要不停的自虐来试图博得一线生机。

深吸了一口气,笙调勉强摆出了微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从瞿东向设计自己死亡和为掩空来求得一线生机布局,他已经清楚知道瞿东向这是在做回去的准备工作了。为了弟弟瞿北来,她必须冒险试一试,只有让国内认为她死了,没有利用可能了,才有可能保护瞿北来今后的安全。

瞿东向盘算了千百计谋,可却没有为自己做一点准备。她带着记忆带着恨这样回去,回去见到他们,该怎么办?一生一世这样呕着血,怀着痛看着他们?如果是这样,那么不如现在就死了,其实也很好。但是只要想到这里,他心头一阵绞痛,没了一座城可以,没了瞿东向,真的让人痛不欲生。

则行享受着用余光瞧出了笙调满脸酸楚的表情。他得意洋洋,以为自己让笙调酸了牙,捻了醋,故而放肆的亲昵的弯身贴近瞿东向身侧,微凉的嘴唇蹭过瞿东向额头眉间,因为靠着近,彼此的气息相融,他不知觉嗅到一股不一般的杀气,随即心头一凛,细看瞿东向眼底却是一片冰凉,不见半点柔情。

则行不是没见过瞿东向有感情的时候。对着其他那些男人们,或是柔情似水,或是宠溺快乐,或是相濡以沫,哪怕心里惧怕着松醉霖,她看松醉霖的眼神都会带上包容的温情,甚至她对着则藏有时候都能够露出几分欢喜。

但是此时此刻,他后知后觉发现瞿东向对自己已经不是冷若冰霜来形容了。他蓦然悟出了刚才笙调那抹生不如死的绝望表情含义。他们和瞿东向之间跨着血海,隔着深仇,根本此生无解。这种滋味令则行不爽,他可不是那种愿意受人钳制的性格。

瞿东向突然感到唇上一片冰凉,舌头被猛地吸住,则行的脸在她眼前放大,睁着双眼带着挑衅的压迫感,她下意识反抗,却直接双手被对方单手抓出,唇齿相交,狂野而粗暴的在她口中肆意掠夺。

她觉得恶心!她红了眼,想要挣扎,却毫无反击之力。对方身心都达到了非人的地步,无法撼动。

“怎么?你感到痛苦?那就对了——你明明恨的疯了心,还在那里假模假样的想要做什么?玩美人计吗?哼,他们吃这一套,我可不吃。”则行压着嗓子冷声嘲笑瞿东向。他厌恶对方委曲求全的样子,更恨对方反抗的表情。他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态,咬一口抱一下就让他对瞿东向有反应,可他绝不是那种纯情小男生。他情欲满满,火热起来能融化人,烫的就犹如身下射出的精子一般,下流又直接。他才不管瞿东向接不接受,反正他们的爱恨情仇,他不想参与,更不想陷入。则藏是则藏,他是他,本该就是不同的人生。

巨大的冲击力向则行袭来,迫使他不得不松开禁锢瞿东向的手,但是只是灵巧的一个闪躲,甚至还硬生生接下了笙调一拳,笙调没有使出全力,但是依然威力十足,直接一拳断了则行肩骨,而则行却不痛不痒的扭动着胳膊,瞬间断了的骨头又痊愈了。

“我可不是则藏,这么好说话。”则行语含警告,示意笙调少管闲事。

笙调毫不理会,只是专注在瞿东向身上。作为笙家公子,书香门第,他自有矜持傲气,他既没有望云薄那蛊惑人心的温柔,也没有燃坤那种臭不要脸的黏劲,但是常年在舞台上发光发热,他有着另外夺目的光彩。

“东向,带你父母一起走吧。留在国内容易受到挟持。”

瞿东向一愣,明白笙调已经知晓自己的计划,可她心头却非常的平静,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一般。她不知道要做什么样的心里建设,又要用何种面目回去面对那群男人们。

瞿东向心想要是他们之间只有单纯的恨该多好,偏偏现在还夹杂着爱。恨不能一笔勾销,爱也无法彻底抹去。可她还要继续肩负她的责任,当年她义无反顾的选择进入他们的精神世界阻止他们苏醒,到如今她更应该长长久久的守住他们,看住他们,是做好一辈子牺牲自我的准备了。就一如X问她的那样,那是她内心世界给自己的一个警告。要问她后不后悔。她还是不后悔当年的行为。可是却每时每刻后悔自己的动心动情。她又爱又恨,又没有办法早早去死,此刻只能是万念俱灰,彻底摆出无动于衷的姿态了。

昏黄的灯光下,瞿东向赤裸着身体被吊起,一只手拨弄着湿润的阴核,那手指修长,捻起那粒花蒂,用力恶劣一压。瞿东向随即不自觉身体一颤,随着那双手越发过分的在里面搅动,肉穴越发涌出湿滑的爱液。

另有一人埋首在那白嫩丰满的双乳间,吮吸着发出色情的声音,唇舌所到之处留下一片潋滟勾人的水光。

“瞿警官,你湿了哦。”略带嘲弄的声音想起,正是在挑逗嫩穴双手的主人。

对方赤裸着上身,垒块分明的腹肌,却不是过分健硕,对方似乎有心要磨一磨瞿东向的情欲,即使已经撩拨的那肉穴一张一缩,不停的泛滥,依然得不到彻底的满足。

瞿东向身后还站着一人,正揉捏着她的双臀,常年握枪的手,掌心处带着厚茧,那宽大的手掌连抓带揉,尽兴之时还会时不时拍打一下,引得瞿东向因为惯性朝前,双乳挺立着送入前方那人嘴里。

房间乌泱泱一片人,最角落一处透明的大型水缸内,瞿北来正被反锁着困在其中,任由水流急速浇灌着他,他却眼神呆滞的看着前方,无动于衷。

“瞿东向,按照这水速,只怕你弟弟熬不了多久。你还不打算敞开双腿欢迎我们进去吗?只有我们射了满意了,才可以停止水。”

说话的人抬起了头,正是步西归,他眼角带着不声不响的凶蛮,而这般陌生中夹杂情欲的样子却让黑夜中的人惶然惊起。

他满头大汗,面色极差的拧开了一旁落地灯,光线亮起的刹那正显露出了步西归的脸。他难得失控的将手插入他发丝之中,低头回想刚才的噩梦,太过真实太过阴暗,让怀疑这绝非简单噩梦。

随后步西归随手从床侧抽屉内掏出一包烟,点燃的刹那,他察觉到自己跨间的坚挺,翘起惊人的弧度。欲望是人类无法磨灭的天性,即使一场梦,那么疯狂,那么作恶,只要对象是瞿东向,都让他无法抵挡。

突然身侧的寻呼器响起,正是明斋之来电。步西归看了一眼手中烟头,并不想在此刻接听任何人的电话,随即顺手挂掉。

明斋之却锲而不舍的拨打,声音令人心烦意乱,步西归冷下目光,按下了接通键,率先警告道:“你最好有足够理由说出为何半夜找我。”

“我做了个噩梦。”明斋之在寻呼器那头语气微颤,开口就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

步西归恨不得伸手把明斋之从寻呼器那头拽出,然后狠狠掐住对方脖子,来阻止他莫名其妙的对话。他做噩梦值得半夜拼命打电话来找他?

但随即步西归目光一凝,坐直了身子低声反问道:“是不是和瞿东向有关?”

“是——”还没等明斋之细说梦的内容,步西归这头又收到了一则戎策发来的消息。

“老大,我做了个关于瞿东向的古怪梦。觉得有蹊跷,看到速回。”

步西归本因为那场噩梦已经五脏俱焚,如今一听各个都做了和瞿东向有关的梦,这绝非简单的事情。

步西归迅速做出了反应,立刻下了命令派人把一群人统统喊了过来。

不出他意料之外,每个前来之人面色冷峻,显然都受了不小的冲击。

来时路上众人都已经彼此交换了信息,这群男人们本就心思缜密,极有头脑,如今聚在了一起,在回想各自梦中那些片段,拼拼凑凑几乎把梦中发生的事情凑出了完整的来龙去脉。

“我就说东向走不得。现在怎么办?时间只剩下叁天了。要是那该死的梦是真的,那东向要有多恨我们?松醉霖,你这是玩我们呢?”燃坤率先发难,他很煎熬,在今晚这场噩梦之前,他都连续做了好几场春梦,梦中了无痕,他想拥抱瞿东向,述说一下相思,每每却是夜静无人,一片寂寥。燃大少爷自小嚣张跋扈惯了,又很早缺少父母管教,除了当年臭味相投的望帆远外,他既无朋友也无至亲,海洋变化莫测,一如他的心一样,喜怒无常。这些年来,唯一能压住他灵魂躁动的人此刻确不在身边,让他患得患失的感觉已经绷到了临界点。

“难道你们都没有留意梦的最后,有零翌传来的口信吗?”顾敛环视了周围一圈,好奇发问。他是一群人中比较淡定的一个。要说做噩梦,他的梦中更倾向是一种叙述故事,他和瞿东向因为一个凶杀案牵扯在一起,他参与了他们十六人的杀人游戏中,又保持着和瞿东向一定距离。他前思后想,觉得自己应该是一群人中最不受小辣椒记恨的人。天地良心,比起杀人,他其实更爱钱。

从瞿东向走后一直沉默不语的望云薄终于开了口,对上松醉霖道:“你更像梦中的那个松醉霖。你之所以信誓旦旦说我们可以去找瞿东向,其实不过是你比我们先一步知道事情的经过对吗?现在无非是两个选择,一个是听你的叁天后去找瞿东向,一个是听零翌的,等瞿东向回来。松醉霖——”他顿了顿,目光逐渐冷凝起来,继续追问道:“现在说出你知道的,如何?”

松醉霖看了一眼望云薄,暗付不过为当时世界顶级的心理学专家,即使潜意识中依然保留着惊人的敏锐性。他垂眸不自觉露出了一抹狞笑,但随即恢复常态。他既然清醒过来,就断不容许自己继续这样疯狂下去,太可怕太无情,容易吓到瞿东向。他知晓自己的不正常,却万万不能彻头彻底不加掩饰的把残忍暴露在瞿东向面前。相比得到瞿东向的惧,他更渴望得到瞿东向的爱。

“正如你们梦中各自所见,事情的大概你们也清楚了。不错我之前提议离开,是已经做好了继续回去和东向纠缠一辈子的准备。当然,这样的一辈子非常痛苦,我们很爱她,自然看不得她伤心痛苦。所以回去自然是下下策,东向愿意回来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可她回来也是痛苦,怀着对我们的恨,也同时纠缠着对我们的感情,困在这里一生。”

所以零翌的的提议就是最佳方案啊?掩空来抢先开了口,他对梦中的自己既熟悉又陌生,像是看了一场前世孽缘,而如今的他才是自己,是真正真实的他,历经了挣扎、痛苦和成长,明白了感情、责任和亲情。他不想回去,也毫无兴趣。

松醉霖目光环视众人一圈,缓缓道:“大家想好了。一旦接受零翌的意见,就意味着永远在这里,再也不会回去,不会苏醒了。同样地,东向也不会记得我们曾经的过去,我们要和她重新开始,尽一生的努力,重新让她爱上我们。这样的提议,大家都能接受吗?”

“我愿意。”万万没想到,一直是闷葫芦的笛安第一个斩钉截铁的开了口,那郑重的表情和眼神都仿佛在许下终身的誓言,一生一世的承诺。

笛安一开口,紧接着掩空来也跟着应声同意。几乎没有犹豫,陆陆续续望帆远、顾敛、戎策等人相继站起身,虔诚的表达了自己的势在必得的自信和爱意。

剩下步西归、明斋之和望云薄迟迟没有开口,只是目光锁住了松醉霖,无形的施压让他率先表态。松醉霖了然一笑道:“放心吧。我会保持绝对清醒,将来不会伤害东向的。也许像我这样的疯子,今后想要得到东向的爱很难很难,但是人生如若初见的这份美好,本来我们一群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了,现在老天爷给了这次机会,我又岂会错过这份美好?”

松醉霖语气诚恳,不似作假。这才让步西归叁人放心的收回目光,随即叁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步西归率先开了口:“我还有一点要补充。既然都答应了,那么将来就是各凭本事,如果要斗要争,那也是私底下的事情,不能让东向察觉,也不可以下重手,令东向难过。都做得到吗?”

步西归发了话,一群男人虽有不服气,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考虑周详,各自纷纷点头,表示达成一致。

画地为牢的爱(大结局)13

则行得知瞿东向要回去时候,不可思议的感觉自己吞了一个苍蝇般难受。这算什么意思?舍生取义?还是她舍不得那些人,那份舍不得都能让她抛弃仇恨,为爱而不管不顾了?

他越想越不是滋味,眼皮狂跳,心神不宁,是头一次在遇到危难事情时候,他主动退缩。以往只要遇难事,则藏这个风流少爷就会把身体的主动权交给他,然后自己成为缩头乌龟,逃避一切责任和风险。

他强行镇定了情绪,头脑渐渐清晰起来,仿佛刚才那一刻被迷惑的不是他。他在心里信誓旦旦他真不爱瞿东向,在心中强调了许多遍后好像他就真的不爱了。

笙调来去很快,趁着国内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前,先将瞿东向父母的骨灰迁了出来。不得不带走,留下就是后患,瞿东向看着笙调回来时候用金丝红布包裹着的骨灰盒,蓦然翻起了酸楚。

“我们走吧,在黎明破晓之前抓紧回去。当初你和他们约定的时间,算一算时候快到了。”笙调双手将骨灰盒递给了瞿东向后,伸手护着她在怀中,随后轻声道。

瞿东向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手中骨灰盒上,神情冷淡的反问了一句:“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去了?”

笙调居高临下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瞿东向垂头时候眨眼的睫毛,瞿东向的睫毛不算长,他到是睫毛又密又长,可是老话说睫毛长的人寡情,他不能肯定这话对不对,他只知道同理反推的话,瞿东向确实是一个既长情又重义之人。

没等笙调回答,一旁则行瞬移到了瞿东向边上,似笑非笑的插话:“我可不会走的,你能拿我怎么办?”

瞿东向审视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脑海中飞速运转,随后抬手就狠狠扇了对方一巴掌:“我早就想打你了,一直没时间收拾你。现在正好。”

这耳光打的又狠又准,则行猝不及防被打偏了脸,神色顿时阴冷的死死盯住瞿东向,下一秒就要下死手扼断她的脖颈。

笙调第一时间将两人隔开,神色戒备的盯住则行道:“打起来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则行全然暴走,压着心火,阴恻恻道:“你居然敢打我?活到现在还没哪个人敢对我扇巴掌。”

“打你怎么了?我打的就是你这种胆小鬼。”

“我胆小?”则行简直要气炸了,他敢杀天王老子,还真没有怕过什么,怎么就胆小了?要说胆小,分明是现在躲身体里面看好戏的则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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