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的时候,胸腔里突然涌起一股极为不舍的情绪,好像心里空了一块,不知这种情绪从何而来,亦不知该如何排解。
有些事在无形之中,似乎有些失控了。
刚才不该看那一眼的,他有些绝望的想,这一眼又会将他意志消磨许多,让等待的过程变得更加难耐。
裴妍整个身子瑟缩在狐裘里,头脑一直晕晕沉沉,直到回了水心榭,服下医师开的解毒药后,才彻底的昏睡过去。
幸亏竹林里的蛇毒性都不大,就是会使人肌肉暂时麻痹,行动迟缓。
加上大部分毒血都及时排出了,所以对她身体不会产生太大影响。
期间顺德公主来看望过,看上去颇为自责,见她老是不醒,坐在床边发了半天呆才走。
第二天上午裴妍才醒来,除了觉得腹中饥饿,已经没有别的不适。
琴心谨记着大夫的嘱托,先给她喂水和解毒丸,然后吩咐小厨房送吃的来。
想起前日发生的事,裴妍尴尬的整个人缩进被子里,恨不得把自己裹成球。
听说她醒了,顺德很快带着大夫赶到,把脉之后,大夫说已经完全无碍了。
顺德趴在床边,一脸歉疚道:“妍妍,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合欢花香是引蛇的,害你吃了这么大亏。”
“算了,是我自己倒霉。”裴妍苦着脸,小口小口的喝水。
顺德看着她,有几分欲言又止,后来见她确实不打算主动提起,才道:“妍妍,你有没有发现,三皇兄他对你……”
裴妍一口水呛在喉咙里,连续咳了好一阵,差点没背过气去。
缓过来后,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他埋首在自己脚踝处,帮她吸出毒血的场景,脸刷的一下红了。
“你慢慢喝,咱们先不说这个了。”顺德心疼的给她擦嘴,想起当时皇兄看着裴妍的表情,一时心中尽是惶恐不安。
若兄长真瞧上了妍妍,该如何是好。
若是别的女子,她自然觉得那是对方的福气,可裴妍是她最好的朋友……
她不想妍妍也和朝中某些官员的妻子一样,成为王公贵族们见不得光的情人,那样对她太不公平了。
·
裴妍好好修养了一日,傍晚时宸王殿下一行人回来,派人传话说,如若她身子好些了,可跟公主一道去琼台夜月用膳。
裴妍昨日弄的那般狼狈,还不太想见人,可之前三殿下不顾危险帮了自己,于情于理她都该要过去致谢。
且一味逃避也不是办法,不如大大方方过去露个面,将这件事揭过去。
之前顺德问裴妍有没有感觉皇兄对她态度不一样,没问出个结果,此刻刚走进琼台夜月的花厅,就品出了些不一样的意味,基本坐实心中猜测。
圆桌上已经坐了他们三个男人,却刚好剩下宸王和祈玉旒边上各一个空位。
顺德自然是会挨着驸马坐的,裴妍扫了眼,自己只能去坐在宸王身边了。
她下意识看了眼宁宸澜,见他神色坦然,一只手拿着筷子,似乎只等自己入座了。
今日他穿得随性些,一身藏蓝色直襟长款缎面袍子,柔软有光泽的绸料,削减了些他身上的冷硬杀伐之气,平添了几分温润。
裴妍面色镇定的走过去,屈膝道:“多谢殿下昨日出手相救。”
宁宸澜面色不置可否,下巴往旁边轻点了下,示意她入座。
裴妍便大大方方的坐下,扫了眼桌上,基本上全是江南那边的菜式,不由微微蹙眉。
一旁站着的掌管厨房的仆妇立即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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