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妍,别生气了,小王妃……”他唤出这个称谓,禁不住心头一热。
裴妍瞪了他一眼,心情不禁有些复杂。
宁宸澜见她眼镜鼻子都是红红的,手指关节叩击墙面,大声吩咐道:“来人,打盆热水来。”
侍从很快过来,放下水盆后立在一旁,有些迟疑道:“请问两位是什么关系?”
见宁宸澜眼光冷冷扫来,连连摆手解释道:“公子别误会,在下只是见这位小姐哭得可怜,怕两位遇上了什么麻烦。”
实则,他是怀疑宁宸澜居心不良,倘若再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要悄悄报官了。
裴妍低垂着头,任由他拿手帕打湿水给自己擦脸。
“我是他兄长。”宁宸澜看向那名侍者,眼中□□裸写着四个字,多管闲事。
对方干笑两声,又道:“长得竟是一点不像。”
裴妍从帕子里抬起头来,禁不住被这情景给逗笑了。
宁宸澜垂眸看她:“乖,叫声哥哥。”
裴妍看了眼旁边面色精彩的侍从,又看看宁宸澜,最后别扭的唤了一声。
侍从一脸窘迫的走了,宁宸澜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凑近了道:“乖,叫宸澜哥哥。”
“殿下别得寸进尺——”裴妍不愿意了,刚才他还凶了自己,哪有这么快好的。
“乖,叫一声,待会我带你上湖心岛看表演。”宁宸澜见她别扭的模样,不禁更加心痒。
“殿下不要胡搅蛮缠。”裴妍耐不住他缠磨,脸又红了。
宁宸澜笑了笑,没再逗他,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根红绳,给她系在手腕上。
细细嘱咐道:“以后每日都要戴着它,别弄丢了。”
就这,一根光秃秃的绳子?
裴妍平常佩戴的首饰都是名匠精心打造,就拿现在左手带的珍珠手钏来说,是用十二颗大小光泽一致的东海南珠穿成,十分亮眼。
宁宸澜看出她的心思,哄道:“别嫌弃了,这是保平安的,自然与寻常首饰看起来不同。”
裴妍嘟囔道:“是殿下在普济寺求来的吗。”
宁宸澜面色一滞,暂且不打算告诉她,这其实是怀桑大师留下的遗物。
只顺势亲了亲她的手背,安抚道:“这些年,本王也给你攒了许多首饰,下回找机会给你送府里去,就说是母后赏赐的。”
裴妍见这红绳编得还算别致,又是他送的,也没再说什么。
游船缓缓驶近湖心小岛,周围也环境变得热闹起来,有相邻的船上传来欢笑声,此起彼伏的热闹。
夜色被点亮,宁宸澜目光不曾从她面上移开分毫,试探着道:“妍妍,明天起搬到凤仪宫来住可好。”
裴妍一怔,就想起上一世他也是这般,用各种手段把自己留在温泉庄子上。
却是有些地抵触,略略垂眸道:“父亲驻守西北,我若也不在家,母亲她会寂寞的。”
宁宸澜原就担心她不愿意,因此才没有自作主张。
接着沉声说道:“不入宫也行,反正三年后,我们就要成亲了。”
裴妍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三年吗?殿下为何如此着急。”
红绳衬得她肤如新雪,手腕纤细不盈一握,及腰乌发笼住大半张小脸,幼年时的裴妍有种小动物般的柔顺和乖觉。
宁宸澜握住她的手,不由苦笑了下:“再过几年,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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