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满足,只得拿几个恶人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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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妍未去听学这半个月,陆续听哥哥说了许多关于宸王的事。
因都不涉及到裴家,裴沉说起这些事显得无关痛痒,语气也尽量客观。
但裴妍还是从中窥见出几分宁宸澜而今的凶狠与凉薄。
那天在永安巷,他带着锦衣卫去诛杀的人叫梁安,是太子的奶兄弟,因参与买卖官职落马。
不止如此,他还暗地里与后宫妃嫔有染,被人抓住了把柄。
宁宸澜处置的手段确实残暴了些,却给这些人切切实实提了个醒儿,皇权由不得挑衅。
之后,马博宪三年前写的一首律诗被翻了出来,好几名官员联名指责他借作诗攻击新政,要将其打入大理寺发落。
刑部尚书祁蘅更主动站出来,证明马博宪曾在一次私宴上称太子为‘主君’,简直荒谬至极。
最后太子在承干宫外跪了三天三夜,才得皇帝召见,父子俩促膝长谈一整晚,第二天便传下圣旨,夺去马博宪太傅称号。
仍旧让他在北书房教公主们读书,却是收回了御赐的戒尺,论地位就跟普通的教书先生无异,甚至还比不上苏青女官。
第三件事,是宸王又领了新差事,由监管锦衣卫摇身一变成为锦衣卫都统。
明眼人都看得出,太子殿下与宸王如今已成分庭抗礼之势,只看谁身后的势力更加雄厚。
东宫议事厅,宁允文正召集幕僚商议应对之策。
此前宫中有梁安做耳目,文官阵营有马博宪给他撑腰,现在两颗棋子尽毁,虽不不至伤及跟骨,却令他重新审视起三皇子这个对手。
“殿下,宸王最近对裴家小姐多有眷顾,倘若将来他和裴家联姻,则更不好对付了。”
宁允文沉着脸道:“祁家已是根深叶茂,此番这般轻易将老师除去,倘若让三弟身后再添武将,无异于如虎添翼。”
其中有个白面书生似的幕僚道:“可是在下听说,宸王因行事太过孟浪,已惹了裴将军跟裴夫人不喜。”
“齐先生说得没错。”宁允文嗤笑一声,不屑道:“那丫头现在还小,不到最后一刻,谁都说不好会花落谁家。听说我那四皇弟,病中都对她念念不忘呢。”
齐渝应和道:“殿下说得是,裴家这棵大树,不能凭白便宜了别人。”
“齐先生的意思是——”
齐渝道:“宸王声名狼藉,行事疯癫,裴将军哪里看得上他,四殿下嘛,又稍弱了些,反倒是太子殿下,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过几年将裴小姐收作侧妃,岂不美哉。”
宁允文原先倒没动过这方面心思,但听幕僚这么一说,脑中浮现一张纯稚明艳的脸庞,不由拍掌大笑道:“齐先生此计献得甚妙!”
齐渝陪着出谋划策半天,待走出书房后,不由摸了把额上的汗。
他主子宸王殿下对裴小姐究竟是不是真心,尚且不能断定。
他的任务是蛊惑太子亲近裴家,而今献的这条计策,便是最能取悦和吸引到太子的。
倘太子真的□□熏心,将来对那位小姐生出什么心思,他自会去跟宸王殿下谢罪。
可当务之急是要诱其深入,以他这几年对太子的了解,要让其心甘情愿走到那一步,只能以那位小姐作饵。
如今四处流言四起,道宸王殿下喜爱幼女,这话却是安错了对象。
东宫有一芳菲园,里面才是各色幼女应有尽有,待这些女孩子长成,又会被送到朝中各官员身边,作为太子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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