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旒略略凑近了,目色有些疑惑,忍不住问道:“裴将军到底怎么想的,居然只带了五千兵马出来。”
“老狐狸精明得很,别瞧了。”所谓色令智昏,宁宸澜此时脑子还昏着,除了担心对方作为家属会对自己的婚事有所阻碍,其余的并不很在意。
经过昨晚的事,他已经一日都等不得了。
与其说是对裴家有信心,不如说是他足够了解自己,他这一世便是为了小妍而活,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能与她长厢厮守,永不分离。
除了复仇,便是弥补自己上一世对她的亏欠。
如今要进城,就得突破二皇子埋伏在京郊的三万兵马,宁宸澜只得暂且让裴忌带着裴妍离开,祁玉旒带着两万大军冲锋,掩护他进城。
清河王几乎把所有兵马都留在城外,一心一意截杀宁宸澜,若是在宫内还留有余力,怕是早就篡位登基了。
以城内的兵力来看,只要宁宸澜带着传位诏书突围进宫,清河王必死。
眼下为难的是,裴妍不愿跟着父亲离去,而是要跟在他身边。
这局面连祁钰旒都看不下去了,转身又退回来,跪在地上道:“殿下,回宫宜早不宜迟,既然王妃不愿离去,不如请裴将军一并护送殿下和王妃回宫。”
裴妍死死攥住宁宸澜衣角,一脸弦然欲泣之色,巴巴望了自己父亲一眼。
就连她都知道,宁宸澜筹谋半生,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无论如何不能再出任何一点岔子。
裴忌一脸严肃看着裴妍,忽而深吸了口气,朝着他们二人缓缓跪了下去,道:“就让老臣护着殿下进城吧。”
裴妍松了口气,正要去扶父亲起来,宁宸澜已抢先一步扶起裴忌,沉声说道:“老将军不必多礼,在西北时本王受您庇护颇多,一直心怀感恩,敬您如父,此次起事突然,承蒙您一直不弃,本王在此立誓,今生今世,除了小妍,身边再不会纳任何女子。”
裴忌自身也是男人,所以对于这种誓言也只是听听就好,当不得真。
眼下他还未站稳脚跟,为了取得自己支持,自然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但看自己小女儿那般痴心的模样,不由摇了摇头,叹息道:“妍妍是老臣的命根子,只要殿下今后能善待她,老臣必当为您肝脑涂地,死而后己。”
“阿爹……”裴妍胸口酸涩,忍不住扑进父亲怀里哭了起来。
方才看见父亲跪在地上,表示愿意倾尽所有换她一世安稳,心中不禁涌起无边无际的愧意,哽咽道:“是女儿不懂事,让您操心了。”
宁宸澜拧眉走过去,望着她腮边挂着的清泪,苦笑了下:“哪里就用得着老将军肝脑涂地了,就按照之前的布置,本王先行回宫,老将军则留下保护你的安危。”
裴妍止住泪,乖乖站在父亲身后,轻声道:“殿下曾说过,我们夫妻一体,就从今日起,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离开了。”
宁宸澜笑了笑:“那你可记着今儿的话,别翻篇儿又不认。”
裴妍脸红了,低下头不再吭声。
突然耳畔传来烈马的嘶鸣声,马蹄扬起灰土,有些迷瞪人的眼睛。
裴妍默默目送宁宸澜的队伍远去,有些着急的看向父亲。
裴忌目光忽而变得莫测,上马后从袖中拿出一枚信号弹投入空中。
立时之间,就有一队队精兵从四面八方涌来,云集在裴忌身侧。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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