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惚,她想要泪流,她因对方深沉的爱意不知所措。
这便是结契吗?能微妙地、笃定地感知到对方的一切,比心声更加透彻与坦白,无所遁形,也不想逃避,只是一味地靠近,只是一味地想要化为一体。
【好?像……也不疼啊。】
乐归刚冒出这个念头,光团上便烙下对方的痕迹,疼痛如海啸铺天?盖地而来,她的身体和精神已?经疲惫到了极点,来不及发出一点声音便睡死?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十日后的清晨。
身边空无一人,乐归习惯地坐了起来,却感觉世界好?像变得微妙的不同……悬日光线透过窗子落在地上,她能看?见有微小的灰尘在跳跃,远方某种不知名的虫子在叫嚷,她闭上眼?睛,能想象到虫子的模样,还有身体,似乎愈发轻盈,完全?没?有睡过头的疲惫与难受。
乐归掀开被?子踩在地上,试探地蹦了一下。
还是不到半米高,她正疑惑,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嗤笑。
乐归下意识回头,便看?到帝江靠在屏风上,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乐归的脸微微泛红:“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一直在,是你?不往这边看?。”帝江慵懒开口,“都说了只会给你?寿命,别的什么都没?有,怎么还在幻想自己成为绝世高手?”
“……我试试还不行吗?”乐归不满。
帝江抱臂:“试完了,失望了?”
“倒也没?有,”乐归轻哼一声,小跑到他面前,“我那里是法治社会,用不着这些,反倒是你?,现在修为不如以前,更需要哪些灵力保护自己,要是你?什么都平分给我,我肯定不会要。”
帝江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放心,一点都不会给你?。”
“……我知道,但?你?不会说点好?听的吗?”乐归无语。
帝江又是一声轻嗤,将她揽进怀中,乐归的脸贴在他柔软的衣襟上,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声。
两?人突然?不说话了。
结契之后,似乎更默契了些,许多情绪不是用谎言或者镯子能轻易遮住的,就比如此刻,装什么平静,装什么如常,都在对方眼?中无所遁形。
“……我还没?跟阿花他们道别呢。”一片安静中,乐归闷闷道。
帝江:“她闭关了,你?要当面道别,得多待个一百年左右才行。”
乐归不可思议地看?向他:“她明知道我要走了,竟然?不等我就闭关?”
“哦,她不知道。”帝江说。
乐归:“?”
“我没?告诉她,等她百年之后从镜子里出来,才会知道真相。”一想到镜子到时候会如何?哭鼻子,帝江心里的烦躁就稍微被?抚平了些。
乐归:“……”
【你?还真是恶劣啊。】
帝江睨了她一眼?,将镯子重新给她戴上,乐归笑了:“不想听我心声了?”
“除了骂我就是骂我,一句好?听的都没?有,有什么可听的,”帝江故作不悦,“行了,没?什么事就赶紧走吧,别耽误我去找重逢的方法。”
乐归却突然?眸光闪烁:“我、我还没?跟李行桥道别呢……他也是我的好?朋友,至少要跟他说声再?见吧。”
“他不在。”
“嗯?”
“整日来低云峰献殷勤,烦得很,我将他也扔进镜子和阿花一起闭关了。”想起自己收的便宜徒弟,帝江就忍不住板起脸。
乐归:“……”
半晌,她:“那狸君……”
“乐归,”帝江突然?打断她,“知道你?昏睡的这些时日,我有多少次想毁了你?那个破无量渡吗?”
乐归:“……”
“再?不走,我就真舍不得让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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