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符行老慢慢道:“花小些自然是不碍事的。”
“可碍事的是你这美人蕉不是当初我们发的美人蕉啊?”慕侍郎忽得发问。
掌柜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慕侍郎,是同一株啊,您请仔细再看看。”
慕侍郎摇摇头:“不是同一株。”
掌柜的脸色忽得发白,可嘴上还要辩解:“是不是记错了啊侍郎?我可是原原本本用的你们给的美人蕉。”
郑良吉在二楼好笑摇摇头,这人可真是死不悔改。
慕侍郎冲自己的小厮招手:“拿册子过来。”随后接过一本册页,指着美人蕉等分处背后一处道:“这美人蕉我们发放时做了暗记,就在这里,用小刀割了一道口子,之后结疤,看上去是一道不起眼的花纹,可这是我们特意设计的暗记。”
诸人围过去仔细看,果然看到册页上记载着暗记位置,还画了图画,再看那个掌柜带来的美人蕉枝叶舒展,哪里来的疤痕?
事已至此掌柜的再也无话可说,他垂头丧气:“我领的那株美人蕉不管怎么样都不开花,眼看日期将近,我便从街上买了株一样的美人蕉顶替。”
可千算万算没想到官府居然特意画了画册,居然还是被一眼识破。
符行老便沉声道:“我知道这次皇商选拔利益重大,是以有不少人动了歪心思,可你们想到的官府自然也早就想到了,还请诸位莫要怀着侥幸心理浑水摸鱼。”
他说完之后有几个人便灰溜溜从花卉中拿出了自己的花,这些花都是他们投机取巧从花木市场上买的同种类花卉,原想着能够蒙混过关,谁知道高一丈。
只不过有些人还是不死心,不服气道:“我们回去用了各种法子,不管是浇水还是施肥都做了,可还是不开花才只好出此下策,说是我们的错,难道不是官府的错吗?”
有人立即帮腔:“就是!”
郑良吉重重将喝茶的茶杯放在了桌上,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之色,总有人想着法不责众,自己煽动大伙儿闹起来便能逼着官府做出退让,而且法不责众,一下腰杆也硬了起来,反而一副等着讨说法的态度,好像不是他们做错了,反而是官府做错了。
这其中就有适才那个嘲笑莺莺的人,他也趁机捧着自己的芽朵:“就是啊,谁知道你们官府给的良莠不齐,我辛苦培育半天才开了个芽朵,这要算进去吧。”
慕侍郎摇摇头,示意仆从从屋里端出花卉:“官府每盆发给大家的花木都有一份孪生的在屋里,我们自己用同样的时间都培育出花朵,不是凭空逼大家做不可能之事。”
仆从从里面捧出来的花木与外面分发给诸人的花木一模一样,可是那些花木都已经开出了花朵,显然官府里有技艺高超的花匠,这考核并不是空口白牙胡乱为难人。
那些人一下熄了声响,只得垂头丧气往外走。
这时诸人头顶有个声音响起:“那个有芽朵的也不行。”
诸人抬头去看,却见一个男童梳着发髻从二楼窗口探出头来:“我家主人说定的是花朵才算,只开个芽朵出来算是输了选拔。”
慕侍郎似乎极其听从男童的话,恭恭敬敬应了声:“是。”显然对方主人是他的长官。
官员都发了话,显然今天是不成了,那个抱着芽朵的人只好往外走,这时便听得裴娘子嗤笑一声。
这是在报复他嘲笑莺莺。那人脸上越红,急匆匆走了出去。
这一下又走了几个人,慕侍郎和符行老又接着往后细看,走到莺莺的竹篮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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