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也不在屏风后面了,反而走出了屏风开始拉票。谁愿意自己的花瓶里只有便宜的菊花呢?谁不希望前面是牡丹花呢?
一来二去第二轮便赚了一千两银票。
红妈妈乐得合不拢嘴。直到第三轮却是以花露为胜,一瓶花露二百两银票。得胜者前面摆满了花露,败者前面却没有任何东西。
最后获胜之夜决出了花魁,红妈妈更是豪爽,将花露打开吩咐人尽数从高楼上喷洒下去。
坐在庭院里的客商衣服上都沾染了淡淡的香气,豪掷花露之举也让虹彩楼名扬京城,从此虹彩楼又成了汴京最大的花楼。
而对门的蝶觅阁原本走的就是以良家妇人路线,这一回学着虹彩楼搞什么劳什子花魁大赛,原本包装成良家女儿的姑娘们一下站在台前搔首弄姿,从前那些客人一下心里生了腻歪:他们好的就是那些女子娇羞如良家子的刺激,怎能看她们这一面?
当即花魁大赛无人问津,事后花楼里的客人也流失了大半。
这消息传出去后这条街的花楼们便震惊了,看先前虹彩楼无力招架像是要被吞并的样子,谁能想到它居然还能翻身打胜仗?
有私交甚笃的老板去询问红妈妈,红妈妈也不藏私,大大方方道:“是与花满蹊合力设计出来的法子。”
她根据与莺莺的约定,不说出花满蹊的老板是萧照夫人,只说是花满蹊的名号。
这样一来花满蹊的名号便响亮了,许多花楼要找花满蹊商议能帮自己店里赚钱的法子。
这一回花满蹊从红妈妈那里赚取了六百里银票的抽成和卖花卖花露的一千两银,拢共赚了一千六百两银票。再加上与旁的花楼小打小闹合作也赚了几百两银票,来回共赚了两千多两银票。
如此一来花满蹊欠市易务的账目居然都清了。当初房子要价一万两,因着砍价便宜到九千五百两,莺莺交了身上的钱做定金两千两,而后二楼三楼租给茶铺老板共得租金一百五十两银子每月,皇商本身的收益得两千两银子,做了皇商后给贵胄们供应花木得了三千两银子,再有这一趟赚取的两千多两银子。轻轻松松便还了所有账务。
含蕊惊愕不已:“原本只花了一个季度就结清了一年的欠账。”
莺莺笑:“实在是市易务的钱利息太重欠不起啊。”
绿儿却是在算旁的账:“娘子居然用三月就赚取了七千两银钱!”
莺莺摇头:“哪里就有那么多银子?只不过宫里和贵人府上许多订单都提前给花满蹊付了工钱罢了。之后的许多日子可就是纯纯白干。”
话是这么说,花满蹊如今算是无债一身轻,全店铺的人都松了口气,只不过含蕊神情却总是怪怪的,问她又不说,又常常一人发呆满脸担忧之色。
莺莺也聪明,不问她,转而去问与她年纪相仿的小六:“含蕊最近可是有什么隐瞒了我的事?”
小六吓得脸色煞白,头摇得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
看来这招奏效,莺莺暗喜,继续唬她:“我都知道了,你可莫骗我。要是你不细说我只好去寻含蕊娘问问了……”说着拔腿欲走。
吓得小六忙扯住莺莺衣袖:“东家!东家莫去!我说!”
原来这几个月里莺莺为了不让欠款利滚利手里一有钱就让含蕊去市易务还钱。这一来二去次数多了,含蕊便与市易务一个小官员瞧对了眼。
这小官员生得相貌堂堂身量高挑,说话又温柔小意,很快便与含蕊相熟。
原来是男女之思么?莺莺恍然大悟:“这有何难?叫那郎君去含蕊家下聘便是。”
大宋风气开放没那么多讲究,上了年纪的小郎君小娘子互相看对眼也是有的,这时只要请了媒人上门和和乐乐上门提亲便是,也算是一桩美事。
小六吞吞吐吐:“可是,可翟郎家里没什么钱,他自己官职又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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