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本身也没有那么强的自强自立的良好品质,于是厚着脸皮接受了。
洗漱完又吃了点东西,朝阳探出了云层照在她身上,一股暖洋洋的感觉将她包围,薛茗开始觉得疲惫。她提心吊胆一整夜,这会儿精神慢慢放松之后就抵挡不住困意,与春夜秋生简单说了几句话,并叮嘱他们在天黑之前把自己叫醒,随后就进了新的厢房里,爬上床榻睡觉。
原本想着这下怎么也能好好睡一觉了,没想到刚入睡她就走进了一个被浓雾包围的小院中。
周围除却白茫茫的雾之外,还有两棵并根而生的槐树,生长得十分茂密,树根盘根错节,隐隐露出地面,像蜿蜒的老蛇。薛茗站在原地张望了一下,发现这个地方她并不陌生,上次曾出现在她的梦中。
面前依旧只有一间屋子,与上次不同的是上回门只开着一条缝,这次却敞开了一人宽的距离。薛茗也不知怎么,好像是因为在梦中,所以感知力没有那么敏锐。她明知这场景不大正常,却偏偏往前走去,伸手将门推得更大些,探身进去看。
与上次相同,房中略显空旷破旧,一股阴风迎面吹来,她抬手遮掩了一下眼睛,再看去时就见屋中坐着一个青色衣裳的男子,正背对着她。
薛茗尝试喊了一声,“喂。”
那青衣男子没有动静。薛茗就往前走了几步,彻底进了屋中,朝男子靠近了些,问道:“你是何人?”
这时男子才有了反应,身子微微晃了晃,继而转身朝她看过来。就见是一张青灰色的脸,面容消瘦得颧骨突出,眼角往下流着血,双眼含着十足的怨恨,正死死地盯着薛茗。
薛茗只看了一眼,就吓得头皮发麻,整个人本能地往后退,脚下不知绊了什么猛地跌下去。下一刻她大喊一声从床上坐起,从噩梦中清醒,往脑门上一摸,吓出了汗。
她连声骂了几句脏话,稍微缓解了一下心中的恐惧,马上察觉出不对劲。这是她第二次做这样的梦了,显然梦里那个青衣男子是个死人,不知是因为什么缘由缠上了她。本身她已经与聂小倩结仇,同时又要被玉鹤吸阳气,现在还被那个青衣男鬼缠上,简直是雪上加霜,保不齐哪天她睡着睡着突然就被鬼嘎了。
薛茗想想就觉得害怕,赶紧从床头的包袱中取出小盒子,打开后就见里面是八卦形状的挂件,边上镶了一圈金丝,里面装着折起来的黄色符箓,有些重量,但只有大拇指的指甲盖大小。这便是聚阳符。
她将原本戴着的锦袋取下来,红绳串在聚阳符上戴回脖子上。将聚阳符戴在身上,她才安心许多。
薛茗下床推开窗子,见外面已是黄昏,天际只剩一些余晖。她心说坏了,睡觉之前分明叮嘱过春夜秋生要在太阳落山之前将她叫醒,没想到这两人答应了却没有照做。
现在聂小倩似乎是吃了人之后变得厉害了,能够在天黑前出现,逮到她必然会将她四分五裂。
薛茗不敢耽搁时间,匆匆穿上鞋子往外跑。院中没有动静,所有房门紧闭,周围一片寂静,气氛有些诡异。
但薛茗此时已经没工夫顾及其他,慌张地往荷塘跑,谁知跑了一段后,打檐廊的尽头一拐角,突地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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