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想吃饱饭,就要干农活、要伺候弟弟。
爸爸说冬天不想挨冻,就要学会用身体给叔叔们取暖。
想得到,必须付出。
用尊严和体面换一个跳板,这很公平。
可她什么都没得到。
暴雨降临,A市大眨眼间成了地狱。
那些死鬼学生什么都忘了,却还记得骂她。一些人还会把她拉到林子里,问她在校内接不接客。
她真的成了被困在笼子里的鸡。
学校不允许她说出真相。
她带着一次次死亡的记忆,在梦里为自己辩驳,最终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这件事该怨谁?
怨她不够聪明,不够善良,不够坚守本心?
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为什么有些女孩生下来是人,而她却是商品?
父母一遍遍打电话催她回家,恐惧早已摧垮了她的理智。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学校提的交易不正常。她以为自己权衡了利弊,其实她已经疯了。
只要能逃出去,她什么都愿意做。
做什么都行。
救我,求求你了!我想出去,让我出去啊!!!
刺耳的尖叫在乌遥耳边炸响,眼前的镜子瞬间碎裂。
房间内洗衣液和麻辣烫的香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血腥味。
暖黄色灯光熄灭,潮湿的冷风从窗口涌入。
郝珍珍打开了梦境。
乌遥身上一轻,重新获得了身体控制权。
他转过头,正对上一只猩红的眼球。
眼球下方连着一条黑色细线,如钢针般锋利的尖刺,距离他的面门只有半指宽。
细线迎面刺来,乌遥侧身躲开,撞倒椅子就地翻滚数圈。
怪物未作停留,无数只眼球升向空中,黑线如同潮水朝着他奔涌而来。
乌遥迅速起身,抓起一旁的椅子挡在身前。
随着咚咚几声闷响,木质座椅被刺出密密麻麻的孔洞。
它们的速度实在太快,乌遥没有趁手的武器,寝室的空间又太过狭小,他根本躲不开。
郝珍珍的尖叫声忽然再次响起,震得乌遥耳膜生疼。
书桌方向猛然传来重物落地声。
乌遥刚想抬头查看,就听见一道熟悉的男声,“郝同学,你把我送到……”
“小遥?!”
看清屋内的情况,男人的声音瞬间变了调。
在细线刺穿乌遥的前一刻,一道黑影撞开眼球冲到乌遥身边。一把抱起他,朝着门外跑去。
————
乌遥缩在柳行舟怀里,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
他摸摸仓鼠毛茸茸的手臂,仰头看向一脸懵逼的柳行舟。
两人一同进入的404号女寝,过去这么长时间,傻狗还没搞清楚情况。
看来他先前猜测的没错,柳行舟没能说服郝珍珍。他控制不了身体,在触及到谎言牌桌的秘密后,被哑铃怪杀死了。
现在柳行舟带着他逃命,完全是出于求生本能。
乌遥看看跟在两人身后的眼球,又看看挤在走廊两侧,满脸惊恐的围观群众。
“这样不行,寝室楼道空间太狭小,你我都施展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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