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着那?些东西,还看到了?几本?明显是给小孩子看的绘本?、画册、英文故事书。
她瘫坐在冰冷的地上,一整个上午,眼睛都哭痛了?。
悲伤这种情绪就像是河里的水,只要开了?闸,就怎么都收不住。
钟晚把全部物品都看完,想要找个地方妥善保管时,却又想起现在她所在的宅子、杭市的别墅,哪哪都是梁序之的地盘。
她已?经是无巢可归的鸟,甚至翅膀都被折了?,哪还有地方能存放这些旧物。
钟晚又在房间待了?许久,去浴室洗了?把脸,下楼,准备找管家帮她寄回杭市。
那?间租住在吴邈邈隔壁的公?寓还没退,属于她的所有东西,也?都放在那?里。
没想到刚下楼,遇到梁序之。
平时他?不会这么早就回来,今天也?算是特例了?。
钟晚正跟管家说话的时候,梁序之缓步过来,看到她又红又肿的双眼。
“这是怎么了??”
钟晚揉揉眼睛,没看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没事,就…卢文卓来过了?,我收到他?带过来的东西。”
梁序之大?概也?明白了?,静了?须臾,抬手?,将她揽进怀里,像是无声的安慰。
钟晚想,他?应该是能够体会的。
她侧了?下头,生怕这种时候看见?他?,想起那?些不可言说的事又要哭,额头抵在他?肩上。
管家很自觉地先离开,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人。
钟晚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缓了?一会儿,退开一步,平静地绕开话题:“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梁序之看着她说:“下午要去趟澳城,见?几个朋友,之前你见?过的那?些。”
他?顿了?下,似乎是考虑到她的心情,缓声道:“你不想一起去,就在这休息。”
钟晚抿了?下唇,“我还是一起吧,病了?这么久,躺得人都没精神了?。”
再者,也?当分?散注意力,说不定还能见?到庄伊禾。否则一个人在这么空的宅子里待着,最容易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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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时又是傍晚,跟上次一样,直接到梁序之朋友的赌场,不少人出来迎。
纸醉金迷的场所,如今也?有梁序之的股份。
钟晚安静在一旁当挂件,一回生二回熟,这次过来,心里的厌恶情绪也?比上次少了?些。
听他?们的对话,知道是经营证顺利被批准续期了?,还在筹备扩建场地。
男人还是上次见?过的那?几个,只是身?边的女伴几乎换了?个遍,打眼看去,就剩下一个是熟练。
钟晚回忆好久,想起那?人好像是叫Abby。
还是两年前的流程,寒暄过后,梁序之进单独的贵宾厅同他?们谈生意上的事,钟晚让Abby拉着,去另一间打麻将。
现在也?不用考虑她的举止是否会影响梁序之的面子,钟晚就全程安静坐在那?,专心致志算牌打麻将。
另外?三个女人聊得还是不外?乎那?些话题,房子、首饰、包、男人。
期间有人主动跟她说话,求教般的语气,问她那?些影视资源都是怎么要来的,平时跟梁序之是怎么相处,梁序之有没有送她房子。
钟晚敷衍地应了?几句。
三人就面面相觑,眼神中不知传递什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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