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妈想拿在手里,他也没有让。兰山君便让赵妈妈和几个丫鬟退了退,轻声道:“郁大人,你有话说?”
郁清梧点点头,轻声叮嘱道:“山君姑娘,你万事不用管,要先护着自己。”
顿了顿,又道:“无论是此事,又或者是其他事情,你都要先护着自己才行。”
这话其实已经有些逾越了。他生怕她生气,但没想到点了点头,也叮嘱他,“你也要如此,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别莽进,别急。”
因着她一句“我们的日子”,等人走了之后郁清梧都是高兴的。
钱妈妈早在廊下等着,拿腔拿调的:“郁大人。”
郁清梧老实走过去:“钱妈妈。”
钱妈妈:“高兴吧?”
郁清梧不敢说。
钱妈妈揣着手:“郁大人,我有一桩事情要跟你说。”
郁清梧却想到了兰山君跟钱妈妈走时的眼神,明显她们是有话说的。
他紧张起来,“什么事?”
钱妈妈慢吞吞的:“山君姑娘的婚事。”
郁清梧呼吸一屏,“婚事?”
钱妈妈故意吊着了他的胃口,又压着话头不肯继续说。非得要他恐慌恐慌,记住今日此刻的惶恐,免得以后不懂珍惜。
等他脸色煞白起来,她才拱了拱手:“你跟山君姑娘的婚事。”
郁清梧眼眸慢慢扬起来。
钱妈妈得意,“我今日又忍不住跟山君姑娘说了一遍,本是不抱希望的,结果她竟然点了头,说钦佩你的为人。”
她说完就等着郁清梧继续扬眉毛,扬嘴角。
但他实在是教她失望。
只见他的眼眸竟然落了下去,眉毛嘴角动都不动,继而轻声道:“一身囫囵,不敢误佳人。”
——
钱妈妈气得在家里砸寿老夫人的鸡毛掸子。
鸡毛一顿乱飞。
寿老夫人坐得远远的。钱妈妈不懂,“他到底怎么想的啊?”
她道:“邬庆川在决定不娶之前,也算是历尽千帆了,青楼歌坊,他哪里没去过?可是清梧是没有的——”
她唉声叹气,“我以为他会忍不住,结果人家倒好——”
她学起来,捏着嗓子,“一身囫囵,不敢误佳人。”
说到激动的时候,鸡毛又掉了几根。
寿老夫人笑起来,“算啦,别折腾啦,他既然不愿意,就不愿意吧。”
钱妈妈不满:“刚开始你也是赞成的,怎么现在看戏了?”
寿老夫人便道:“你难道没看出来吗?”
钱妈妈:“看出来什么?”
寿老夫人:“山君那孩子,看清梧的眼神,没有任何爱慕的意思。”
钱妈妈:“啊?可她说敬佩清梧的为人……”
寿老夫人:“她也没有说谎。”
“只是啊,敬佩是敬佩,爱慕是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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