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不禁,在对方脑袋上揉了把:“可是我不会讲故事,那该怎么办?”
“就是不会才应该要多练呀,你多练几回不就会讲了?”
孕期的小夫郎似乎比以往还任性了些,他牵着裴长临的手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催促道:“快点,崽崽等着听呢。”
“好罢……”裴长临别无他法,只能回忆着自己读过的话本,慢吞吞讲起来,“我上次在话本里读到过一个故事,讲的是京城外的山中住了一只狐妖,那狐妖修行千年,但始终不能突破飞升……”
贺枕书今日只是一时兴起,想找个由头转移裴长临的注意力。
他其实也是头一回听裴长临讲故事,听了几段之后却诧异地发现,裴长临竟然格外适合此道。
但这其实不奇怪。
若论创作能力,裴长临是不行的。他这人好像天生就缺点浪漫情怀,也不懂得幻想,要他写点什么,多半只能写出机关营造手册一类的东西。但若只是复述曾经看过的故事,他那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与机械般严谨的思维,就派上了用处。
无论是什么样的故事,他只要读过一遍,都能清晰地记住所有情节和细节伏笔。
照本宣科般将其复述出来,对他而言根本不难。
贺枕书窝在裴长临怀里津津有味地听他讲那狐妖修行飞升的故事,可听着听着,却觉得变了味道。
“……狐妖将那来历不明的富家公子压在身下,化形后柔若无骨的双手生涩地褪去对方的衣衫——”
“等等!”贺枕书心头警铃大作,忙打断他,“你那话本从哪里看的?”
“书架上找的。”裴长临道,“不是你放的吗?”
贺枕书:“最左边的抽屉里?”
裴长临:“嗯。”
“……”贺枕书斥责道,“那些是上回成亲的时候阿黎哥哥送来的‘贺礼’,你怎么又偷看!”
由于景黎对市面上各类话本故事尤为钟爱,这段时间与他结识以来,贺枕书也跟着他读了不少话本子。他们现在家中书柜上有半数话本子都是景黎送的,贺枕书还没来得及一一读完。
唯有被他锁在抽屉里的那些最为特殊。
那些,是上回成亲时,景黎和秦昭送来的“贺礼”。
无一例外,都是描绘旖旎情事的风月话本。
那些话本贺枕书平日看见就觉得难为情,也怕有客人来家中看到,所以才会刻意藏起来。
裴长临对于自己偷偷看小黄书的行为并无任何愧疚,只是问:“你不想听了吗?”
“不听不听,当然不听了!”贺枕书连忙捂住耳朵,“我的崽崽以后要读圣贤书考取功名的,不能听你讲这些污秽之事。”
“你明明自己也会偷偷看……”
“我从今天开始不看了!”
“当真?”裴长临忍着笑,还吊起了胃口,“可这个故事后面真的很精彩,你不想知道那富家公子究竟是什么身份,又为什么能助狐妖飞升吗?”
贺枕书眨了眨眼,小声嘟囔道:“……等崽崽睡着之后,还是可以听的。”
“噢……”裴长临抚摸着他的小腹,煞有其事地问,“那崽崽现在睡着了吗?”
贺枕书也跟着摸了摸,平坦的小腹与平日摸起来没有任何差别。
他眸光闪动,略带犹豫地说:“应该……睡着了吧。”
裴长临了然一笑,搂着贺枕书继续讲起来:“狐妖与那富家公子第一回双修结束……”
裴长临讲故事的语调又轻又缓,嗓音带着少年特有的低哑,格外好听。贺枕书津津有味地听着,精神放松下来的同时,疲倦感也跟着袭了上来。
待裴长临讲到狐妖与富家公子的前世姻缘时,贺枕书已经陷入了半梦半醒。
但他还是艰难地保留着一丝意识,闭着眼含糊道:“我就知道他们以前遇见过,和我们一样,很有缘呢……”
裴长临话音一顿,应道:“嗯,很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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