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睡觉,我以为我今天是看不到你了。”
柏浔没理他那只手,走到病床边坐在凳子上。应小澄被无视了手也不尴尬,轻轻拍了拍他的膝盖,“吃饭了吗?”
柏浔没有回答,先看看他的头,再看看他的脚,说:“好了再出院。”
应小澄一下直起腰,惊讶地问:“我不是明天就能出院吗?”
“谁告诉你?”柏浔淡漠地扫了他一眼,看出他着急出院,又说:“躺下。”
应小澄只好躺下,“可是我已经好了。”
“你不是医生。”
“但我真的没事。”
柏浔没有理他,注意到杯子里的水不多,起身走向饮水机。应小澄目光追随他,不死心地说:“我出院后可以回宿舍养脚伤,不用住院的。我听说西山的医院病床都很紧张。”
柏浔接完水回来,将水杯放回原位,坐下冷声说:“病床紧不紧张,关你什么事?”
应小澄看着他的眼睛,意识到自己可能没那么容易说服他让自己出院。默了几秒又说:“那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我就能出院吗?”
“我说了算。”看着应小澄发愁的小脸,柏浔手肘撑在床头旁的小桌上,手托着腮,说:“闭眼,睡觉。”
应小澄还是不愿放弃。听话先听一半,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睁着,说:“心心,我不喜欢医院,在这里我睡不好。”
柏浔冷冷扯了一下唇,“我看你睡得不错。”
下午快睡昏迷的应小澄被当场戳穿,脸一红,垂眼小声为自己辩解,“我那是因为脑震荡了,不舒服才睡得熟。”
“你也知道你是脑震荡。”柏浔看他红得不怎么明显的脸,“另一只眼睛也闭上。”
应小澄只好都闭上了,睡姿很乖,两手平放在肚子上,“心心,你要在这里等我睡着吗?”
“我困了就会回去,所以你现在最好不要说话。”
应小澄一下睁开眼睛,“可是我白天睡很多了,现在一点也不想睡。”刚刚差点睡过去又被柏浔惊醒,这会儿真是一点也睡不着。
“你想怎么样?”
“我想跟你说说话。”应小澄挺开心地调整睡姿,面向柏浔侧躺,“心心,有一个事我想和你说一下。”
柏浔垂眼看他,并不言语。
“青山哥好像告诉许小英我住院了,她很礼貌地关心了我一下,因为人来不了,她就想送一束花给我。”应小澄看着他的眼睛,绵软的声线是请求的语气,“我能收下吗?”
柏浔今天心情一般,听完眼神发冷地落在他脸上。能不能已经显而易见了。
应小澄手指抠抠枕套,小声说:“我没收过花,领奖那种不算。”
柏浔垂下眼看他突然忙得很的手指,“想要花,还是想要她送你的花?”
有过送命题经验的应小澄雷达哔哔响,抿唇笑得讨喜,“想要花。”
但柏浔眉眼冷漠,“不行。”
应小澄早就猜到了,心里并不十分失落,只是有一点沮丧地折磨枕套。
见人没一点准备入睡的意思,柏浔低头看腕表,“睡不着我可以叫阿姨过来陪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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