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直到盛晏冲好澡出来了,顾执奕竟都什么也没做。
甚至在盛晏好心提出要用手帮他时,他还拒绝了,只兀自进了浴室,冲了足足二十分钟冷水。
“嗯,”顾执奕没反驳,只是低声应,“既然说了要惩罚,自然该严格些。”
——
事实上于顾执奕而言,这既是盛晏给他的惩罚,也是他给自己的惩罚。
罚他失控,罚他沦为自己曾经很鄙夷的那类人——欲望的阶下囚。
所以他近乎自虐般,比起盛晏这个施加惩罚的人,待自己更严苛。
听顾执奕这样说,盛晏没有立刻接话,静默片刻后,他才忽然失笑出声:“小顾,你这人蛮有意思的。”
顾执奕回神,不明所以偏过头来:“嗯?”
盛晏用眼神描摹那张线条过于冷厉的俊脸,半晌才答:“你身上有种很强的秩序感。”
像无形之中有条既定的锚,以时刻进行自我校准。
顾执奕微怔一瞬,对此不置可否,只是问:“这算有意思吗?”
毕竟常人印象中,秩序感好像总是对应着无趣。
盛晏就又笑了起来,他没有说“有意思的正是打破秩序”,只是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顾执奕微抿的唇角。
他此时身上穿的是顾执奕那件白衬衣——
冲过澡后盛晏不想再穿前一天沾过烟酒味道的衣服,准备打电话给孙雨来送,顾执奕就忽然递过来了自己的衬衣问:“哥哥要穿吗?我只穿了昨天晚上那半小时。”
衬衣是顾执奕晚上来找盛晏前才穿的,到了酒店就脱掉挂了起来,今早去晨跑也没穿。
盛晏微讶抬眸,在顾执奕眼底捕捉到了一丝隐藏很深的期待。
没再犹豫,盛晏抬手接过顾执奕的衬衣,穿在了身上。
不过…
他们两人体型差异实在不小。
单看盛晏已经足够高挑,可顾执奕比他更高,肩膀更宽肌肉亦更紧实,他们两人站在一起,竟反而把盛晏衬出两分“娇小”。
也因此,盛晏穿着顾执奕的衬衣,当然是不太合身的。
明显要宽大,却并不违和,正相反——
这件穿在顾执奕身上禁欲气质十足的白衬衣,竟被盛晏生生穿出了两分慵懒味道,有种别样性感。
尤其是,他此时这样一抬手,本就散着两颗纽扣的领口顿时更向一侧歪斜,袒露出一小片肌肤。
此时此刻,那片原本白皙无暇的肌肤之上,印着一道清晰红痕。
视线触到的瞬间,顾执奕眉心就倏然一跳。
他下颌线轮廓骤然绷得更紧了两分,嗓音亦随之哑下来:“哥哥,你能把衬衣穿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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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他真这么说的?”朗清会所vip包间内,听了盛晏形象转述,严寒笑得不行,“真没看出来,那小子一张高冷脸,竟然占有欲这么强。”
盛晏靠在软沙发里吸了口烟,熟练吐出个烟圈,才不以为意哼笑一声:“小狗圈地不都一个样?”
“盛老板牛逼,”严寒连连咂嘴,边朝盛晏竖了竖拇指,“轻易不出手,一出手就是这个!”
“少贫了,”盛晏笑睨他一眼,边将烟头丢进烟灰缸里边站起身,“走了,上楼去玩射箭。”
盛晏一直喜欢射箭射击这一类的活动,只是之前一直工作太忙,只有偶尔闲暇时才能来玩一玩。
现在分担出去了不少工作,就多出了不少玩乐休闲时间。
可严寒听后却立刻垮脸:“我说盛老板,你跟我那叫玩吗,那明明就是你对我降维打击!”
盛晏笑着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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