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见周惜状况不对,好像要摔倒,又紧赶着拖腿去扶人,真忙活了一晚上,身上的筋骨还是受了影响,有点儿乏。
对着这胡搅蛮缠的小外甥又不能真用什么力气。
周惜批评的话语还从场外直往他耳朵里钻,那声音就算是有那么一点点凶人的意思,也好听得要命。
余京海挡着曲子献的拳头,随着周惜的声音起落,目光难耐地跟着偏了出去,偷着空隙,把人瞥了又瞥,一瞥再瞥。
路灯下站着的周惜一张俊俏的面容白里透红,大概是被外甥气急着,眼睛直直地盯着这边。
余京海看向那对桃花眼,思绪一错,结果就真“要命”了——
嘭的一下闷响,胡挥一通的曲子献打中了余京海的左脸。
俗语说的,乱拳打死老师傅,不是完全没道理。
曲子献显然被自己这一拳惊到了,一时停了手。
余京海呲了嘴角,退开一步,感觉到左脸骨头确实疼着。
他没去顾这时傻站着的曲子献,只是又去瞧周惜,匆忙的一眼扫过去,脸都没看清,就紧急地刹了车。
别再看了,刚才就看得出了事故。
原来他也会这样色令智昏,沟里翻船。
“曲子献!”这一声是周惜喊的,其中包含的怒气值估计是飙到了最高档位。
人也从路灯那侧朝他们快步走来。
“你没事吧?”周惜边急声问边走近余京海,看清他左脸上的青淤红痕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疼不疼?”
余京海被他这句话问得愣了神。
那声音软得不行,语气也轻得不行,像夏日温热的微风,直接吹进了他的心坎里。
余京海没说话,动作卡壳地摇头,幅度小得其实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周惜以为他是被揍懵了,脑门顿时一热,太阳穴抖了又抖,转过身去,揪住某个罪魁祸首的皮。
“舅、舅舅舅,你别揪我,”曲子献嗷嗷叫着,“这揪法疼,我不是帮你呢嘛……”
曲子献是大家庭里出来的富家少爷,一身细皮嫩肉,金贵,也不经蹂躏。
“帮什么?你是在颠倒是非黑白,帮忙添乱,也不听我说清楚就动手,你知不知道是他帮我解决了信息素失控的问题?不然要等你这姗姗来迟的抑制剂送到,我可能早就已经晕死在什么地方,你倒好,现在还把人打伤了,你真是……”
周惜顿了顿话,深呼了气,看着满脸窘迫歉意的小外甥,声音又缓缓静下,“现在回家,一个星期不准出门。”
“啊?”曲子献瞪大眼,喏喏地说,“不要吧舅,我这周就要实习去……”
“滚回去。”
完了舅舅真的生气了,都当着外人的面让他滚了,曲子献欲哭无泪,“舅,我错了,我这不是担心着急吗?事情也没那么严重的……吧,是吧?大兄弟?”
说到这,他立马转头去瞅脸上带伤的余京海。
然后又嗷了一声,是又被周惜拧了皮。
“怎么叫人的?谁教你这么差辈分称呼人?你多大年纪能叫他兄弟?”
曲子献呜呜着,眼里都要散泪花了,“好嘛,大叔,叔,可亲可敬的保安叔叔,你帮我说说……”
“曲子献。再闹就关两个星期。”
这下曲子献半个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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