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全场的氛围都点炸了,还有好多笑趴的。
但本身笑点就高,为人乏趣,反应会迟的余京海愣是一脸木然。
上上回是热舞节目,那舞把余京海身边好几个兄弟都整得大汗淋漓的,可他的信息素却一丁点儿冒头的迹象都没有。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方面也是个老实派,常年禁欲吃素,才嗨不动。
总而言之,就是一味的格格不入。
旁边的人都在说,今晚的节目是钢琴演奏,突然来了个文艺的,有些性子糙浪的本是兴致缺缺。
但看见上台的人,瞬间眼都亮了,一个两个都往前挤,伸长了脖子。
余京海是唯一一个没向凑的,可当舞台升高后,他从鼎沸人群中瞧见那台上站着的熟悉身影,蓦地就愣住了。
然后失了魂般,被远处那身影牵动了四肢,从座位上起了身,步子紧挨步子地跟着向前走去。
只见整晚盘旋在他脑子里的周惜在台上微微俯身,施了一礼,便坐在琴架前,抬起手,按上了黑白色的琴键。
余京海走得更近了,便看见那纤韧的十指灵巧地穿梭在琴键间,奏出了一串又一串流畅悦耳的音符。
如同溪流淌动的乐声悠然地回荡在已经静下的酒吧里,专心聆听的观众脸上逐渐露出了痴醉享受的神情。
一曲将近,台上认真弹奏的周惜唇角轻轻翕动着,嘴里缓缓流泻出柔软空灵的哼吟,和着清雅的琴声,为台下观赏者带去这一晚尤其美妙新奇的体验。
不太会欣赏音乐的余京海听得迷迷瞪瞪,眼睛早就转不动方向,只顾着黏在周惜的身上。
直到周惜唱出最后一句外语歌词,整个节目也到了尾声。
余京海恍惚地记起曾在教室外面听见过他为学生作示范,朗诵课文,那时便觉得稀奇。
怎么有人能把平整朴实的句子读得好像在唱什么动人的小曲儿?
如今真的听见了他的歌声,又觉得怎么有人唱歌能唱出世情百态的种种韵味儿来,故事丰满,扣拨心弦。
酒吧五彩斑斓的灯光映在周惜的脸边,将他那张本就俊美非常的容颜折出一丝凌乱诡谲的冶艳。
余京海呼吸发浑,喉头缩得紧,身上浓重的白酒味忽然不受控制地溢散开,转眼间变得汹涌厚重。
舞台周围不止是他一人的信息素在发散,他能感觉到好些Alpha的气息混杂在一起。
此刻,周惜正在台上谢幕,在余京海眼中,身为Omega的他就像是陷进包围圈的白羊,旁边都是虎视眈眈的狼群。
但他看起来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也许是用过了抑制剂,又不在发情期,即使环境不利,也不会出现失控的情形。
只要他不在这人群里久待就行,好在他马上就转身下了台。
余京海隔了两三排的人,看着他走远,背影消失在灯光里,不由地心情复杂。
一边像是知道他远离了危险的松气放心,一边又隐约觉着失落。
那么多Alpha的信息素当场爆了,周惜却不受什么影响,不管是否在发情期,都说明了他和在场的Alpha信息素匹配度不高。
——和自个儿的也不高,估计还差了挺多的。
那晚的周惜能让他抱着,还让他咬了腺体做临时标记,不过是因为抑制剂没打及时,信息素失控了而已。
他也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在周惜心里头压根掀不出一点儿波澜的过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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