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出现的幻觉,就没有太放在心上。
而刚才却出现了他被余京海意外迸出的信息素牵绊意志力的现象。
他有一种直觉,自己失控释放信息素的原因应该和余京海有关。
周惜想了一路,回到家中,都没顾上原本洁癖养成的习惯之一——进屋必先换拖鞋,就凝着脸色,给私人医生拨去了电话。
医生秦牧自他成年后分化为Omega开始就负责照看他的身体情况。
因为他对抑制剂有少见的耐受性。
一般的Omega如果进入发情期,最多需要两支抑制剂就能完全控制住信息素紊乱的状况。
但他会需要三支,有时候甚至是四支。
迄今为止,他也已经换过多种抑制剂。
秦牧去国外参加交流会,那边正是白天,电话接的很快。
周惜立刻将大致的情况说了一遍。
没过一会儿,秦牧的判断从电话里传出:“听你说的这情况,就像是敏感源。你要不先暂时离远点儿?”
话音落下,周惜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余京海今晚懊恼自责得不敢正眼看他的模样。
不知怎么的,心口又被狠扯了一下,他直挺挺地立在玄关处,浑然未觉地摇了摇头问,“没有别的方法吗?”
“在没有经过准确检测之前,这是最合适的方法。”
“也许是我想多了,说不定真是碰巧。”周惜推测着别的原因。
“确实说不好,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抑制剂的效用之前也出过问题。”
“是啊,”周惜点着头,表示赞同,“没准是我对这一款抑制剂的耐受性又提高了。”
秦牧听他绕了一圈,大概也明白他心中可能有什么顾虑,只好折衷建议。
“那你带好抑制剂,实在不行就多扎一管,不过建议你最好别这么做,这东西也不是没副作用。等我这边的会完了,回来再给你仔细检查看看……”
周惜应着声,便挂断了电话,随后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也没出什么大问题,没必要草木皆兵的。
他在心底反复强调着,何况余京海的品行良好,是个老实人,今天晚上的事肯定只是意外。
概率事件,肯定是,嗯,没错。
*
学院里的树一株接着一株变秃,大把的落叶撒在小径边,经常被无数匆促繁忙的脚步掠飞,打着旋儿,又安静地落回地上。
周惜是近学期末尾才来这学校的老师,又被任命为语文组组长,每天要管的不止是学生的语文成绩,还有各种教研工作和活动。
人跟陀螺似的转个不停,去保安室的次数直线下降。
而某位保安同志经过语文组办公室的次数却在逐渐上升,几乎风雨无阻,雷打不动,不是送鸡汤就是送水果。
来来去去的,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把脸记熟了。
年纪小的跟着组长喊“余哥”,年纪大的喊“小余”,年纪差不多的就喊“老余”。
大伙儿都知道这保安和他们组长关系特铁。
别看组长对谁都客客气气,对着他这保安兄弟倒是挺不客气的。
保安随口问句想不想吃什么水果点心,他会直接报上一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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