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直接睡着了。
余京海垂下脑袋,闷着脸色,自我安慰着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再有人来找周惜聊天,也不会逼得他忍不住去阻挠周惜。
什么资格都没有,什么身份都算不上,凭什么让人听他的,被他管束。
大巴开过了一半的路程,周惜刚睡下,呼吸声很轻,睡得还挺香。
当老师的平常工作繁忙,都会耗费很多的精力,有空休息就会抓紧休上。
余京海是知道的,周惜对学生一向很负责,有时候备课都能备到凌晨,不像他,如果想偷闲总能找着时间。
余京海这会儿精神得很,一点儿都不困,抱着胳膊,倚着靠背,目光看似正正往前,眼角却始终瞥向一旁的周惜。
留意着他的呼吸起伏,和睡熟时无意识做出的一些小动作。
周惜睡着的时候也很乖,只是可能因为座椅太直,坐得不舒服,脖子不时会稍微扭一下,肩头也会不时动一下。
余京海瞥了没几分钟,头就已经忍不住侧转过去。
他不发出一丁点儿动静,凝视着周惜的睡颜,脸上的表情是既满意又满足。
睡着的周惜模样更水俊,他就乐意看一辈子,看多少回都喜欢。
有椅子挡着,别人不专门去看,不太会看见他在盯人。
但石延就坐在过道对面的座位上,而且挺操心他哄周惜的进度。
石延瞅了一眼,只觉得无法直视这兄弟对着周惜露出的那一脸痴汉样儿。
还能更明显不?得亏旁人看不见,不然是个人都能看明白你有多想生吞了这小周老师。
石延抽空给余京海去了条短信,让他别盯人盯得这么过火。
收到消息的余京海抬头又去瞧周惜,突然看见那脑袋隐约地偏了一下,看着像是要往他这头倒的。
虽然不至于完全栽过来,但这么个倒法,人肯定会惊醒。
余京海立马狂飙手速,给石延回了一条——“从我包里拿个枕头,轻点拿”。
石延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站起来,去拿了枕头,然后悄悄地递了过去。
车里的闹腾氛围早就过了,现在大家基本都在休息,只要不出现大动静都不会特意去关注周边的人在干什么。
石延递完了枕头,就见余京海跟卡好点儿似的将枕头一抬,接住了周惜睡得迷糊,不知觉间落偏的脑袋。
石延内心:……狗东西,还挺会啊。有本事你给小周捧一路!
余京海还真稳抬着胳膊,认认真真地捧住,丝毫不漏气。
看着周惜舒服地窝进枕头里,余京海的整颗心就像是被扔到温水里泡着的,四肢更是充足了劲儿。
然而,这头护好了,那边窗帘却忽的散开了。
咝啦一声,很轻,几乎可以忽视,但掉了一半的窗帘遮不住余京海和周惜坐的这一排。
大中午的阳光又烈又照眼。
余京海低头一瞧,周惜被太阳照得状似不高兴地磨蹭了枕头。
他有些心急了,现在又不能站起来把那出毛病的窗帘重新组装好。
但也不能干坐着,放任周惜遭阳光晒着。
余京海想琢磨出合适稳妥的解决法子。
可再看见周惜磨枕头,他当下就不敢再多考虑半秒,直接伸了另一条胳膊,拽高了窗帘,把他们这一排遮得更严实,让车外的阳光再也漏不进来……
半个小时后,大巴才在群英山山脚下的入口处停稳。
负责组织活动,带领一车人的老师站起来喊大家准备收拾东西下车,车里立刻又喧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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