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你这不都给我送礼物了?心意到了就成。”
周惜迟疑地嗯着声,最后还被余京海急着推出了保安室,“去忙你的,甭操心我那生日,年年都那么过,也就那么回事儿,真不重要,你别往心里去。”
他就是为了让周惜舒心,只顾着百般强调他那生日会来不来都行,别耽误正经事。
理就是这么个理,话再怎么绕,也都差不多是得这么说。
可周惜听着就是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他一个教语文的,察言观色本就养成了习惯,稍微多留意些就能明白余京海关于生日会真正的心思。
其实去不去这场生日会背后涉及的某些人情事理,以及这场生日会代表什么含义,他也都清楚。
“生日会的时间和地点,你告诉我。”离开之前,周惜到底还是向余京海多问了一句。
余京海老实地说了,又叮嘱道,“真的不用来,你是跟家里人聚,家里人跟别的都不一样,肯定是最重要的,我也有礼物了,这就够了,真的,阿惜。”
“我知道。我会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早点结束这边的聚会,尽量赶过去你那边。”
他的语气还是平静温和的,但话意却很明确,也很坚定。
余京海看他有所考量,也不再多说什么,毕竟心里是真想他来。
不过就是时间碰巧撞了,可周惜还有那份心,还对他说这些话,他已经感到满足,周惜是真把他当回事,真有把他放在心上。
周惜走后,余京海脸上的阴霾早都扫净了,心情也颇好,隔三差五就要去瞅新鞋子,每瞅一次,心头就沉甸暖和一分。
到了交班时间,余京海和石延一同下班,去了平时常聚的酒吧。
今晚是余京海的生日,大家开了一间包厢,打算整晚泡在这里面喝酒唱歌,就算是庆生了。
一群糙汉也没有那些个细腻的心思,肉麻兮兮地整什么蛋糕,比起蛋糕来,都更喜欢吹瓶表示庆祝。
余京海刚落座,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虽然没对周惜过来参加他的生日会抱有多大的希望,但也谨记着周惜说过会尽量赶来。
所以他心底还是留着一丝盼头,特意把手机铃声调到最大,以防漏接周惜的消息。
现在手机一响,他立马动作迅速,一气呵成地掏出手机。
却见屏幕上闪烁的备注名是“周惜他外甥”。
这手机号还是上回他巧遇那个见了他掉头就跑的小外甥,把人逮住询问周惜近期用的抑制剂牌子时顺带拐来的。
平时曲子献都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他和周惜的关系目前还没公开,跟这外甥也不可能有多大联系。
大晚上的,曲子献突然找他,他只能想到是和周惜有关,赶忙就接通了。
“喂?喂?是余叔叔吗?”曲子献的声音传来,听着挺客气,好像还有点着急。
“是我,”余京海简单地应了,便直奔主题地问,“怎么着,有事儿?”
“我舅电话打不通,我就打到您这边来问问,你们两个现在在一起吗?”
小外甥还是那个要命的小外甥,无意间的一句问话就老扎心,哪壶不开提哪壶,刚好刺中了在巴巴等待周惜消息的某个大老爷们。
余京海闷吭了一声,只能如实回答,“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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