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我?”余京海疑惑道。
“对啊,我舅都跟我说了,他那个……呃、问题,有你在帮忙。”曲子献解释道,“电话里说不太方便,余叔叔你要是赏脸就出来,我们坐坐,聊一下,喝点酒。你方便吗?”
余京海脑袋一沉,反应慢了好几拍,眼神才亮了,爽快地应道,“行。你把位置发我,我现在过去。”
挂断了电话,就收到了曲子献发来的定位消息。
余京海想着刚才曲子献说的话,愈发觉得马上要去喝的这一顿酒事关重大。
于是他抱持着见“家长”的心态作准备,迅速地冲了个凉,把身上爆出来过的信息素味道洗淡了些,降了些火头,又换了件干净的衣服,才离开学院,打车前往外鞍桥的烧烤摊。
外鞍桥的烧烤摊是当地的老牌店,做了二十几年烧烤,店址靠近海边,风景也不错,外地人来了要吃特色小吃,都喜欢跑来这里试味拍照打卡。
余京海到了地方,一下子就能在人群里找到曲子献。
这小子的发型和之前见的不一样,弄了个灰蓝色的纹理烫,穿着涂鸦运动风半袖潮T和补丁牛仔裤,是时下大多年轻人喜欢的装扮。
主要是气质好,蛮扎眼,说白了就是富家小少爷的贵气十足。
却没想到请人喝酒会选这么接地气的地方,余京海在这地方自然是待得更舒坦自在,他只担心曲子献会坐不惯,吃不惯。
和这小外甥打过了招呼,他便坐到了对面的板凳上,视线往桌上一扫,瞅见了好几个空瓶。
敢情是等着的时候也没闲着,先喝上了都。
余京海随即接了曲子献递来的酒杯,和他碰了杯,下意识脱口说了句,“还挺能喝。”
曲子献是应届生,这年纪才喝酒搁在他老家都算是晚的,他也不多拦,起初觉着很正常。
又几个瓶子空了的时候,他才想到这是周惜外甥,也不知道胃是不是和周惜那样不太好,万一喝多了可能得伤着胃,便还是劝了句,“你悠着点儿喝。”
“不行,不能少喝,我高兴啊。我舅的大问题解决了,这是天大的好事……”
余京海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人吹瓶吹得脸涨了红,这手伸出去要拦不是,不拦也不是。
“是好事,也用不着往死里喝。”他只能干巴巴地说出这么一句。
曲子献挥摆了一下右手,语气特豪,“没事,真没事,我酒量好着呢,我也就喝啤的,我这一瓶都顶不上余叔叔你这半杯白的——”
说着伸手一指,还指歪了,距离余京海那杯白酒差了整个拳头。
他定睛一看,竟是指了空,嘴一瞥,眼一瞪,继续……指。
余京海赶忙端起杯子,凑到他指头边,真跟哄小屁孩儿似的,“这儿,对,就是这儿,指对喽。”
曲子献满意地收回了手,接着叭叭叨,“我舅经常说余叔叔您酒量好,喝白的长大的,所以我看您喜欢酒,我谢谢您啊,就、嗝!请您来喝酒了不是……”
余京海默默地接住小外甥半醉迷糊下的夸奖和道谢,往后便是不着四六的,更奇怪的话。
看这小子酒后要开场脱口秀的架势,只觉得以后甭管他要谢谁,最好都别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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