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惜待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便向护士询问具体的辅助方法,接着自告奋勇地替了护士的工作,自己去扶余京海。
他上来了,余京海就撒不开手脚了,怕他没护士的那些经验,不能及时自我防护,要是有个疏忽,容易伤着。
余京海腿脚悠悠的,真不敢敞怀使力,周惜身子骨本来就薄,要他把全部的力气压上去,让周惜多撑一点儿,他都觉着不该。
实际上余京海的腿伤很早就痊愈了,只是心理上的坎儿还没完全跨过去。
让他把腿支棱起来以正常方式走动,他的身体偶尔会出现稳不住的状况。
护士在周围主要是看着,搭把手而已,并没有太大的难度,不会像对待重伤初愈的病人那样严阵以待。
大多数时候就是余京海哪段训练需要借个力,就上去支个力,余京海身体晃的幅度大了,就过去把人按稳。
小护士看了几分钟,发现了问题,忍不住出声了:“周先生,要不还是我来吧?”
“我来。”周惜语气颇坚决。
“但是这样余哥不敢动耶……”小护士指明了问题,“感觉余哥可能是怕弄伤你?”
余京海立马点头附和,“阿惜,我觉着这事儿可以听护士的?”
周惜微抿了抿嘴角,反问道,“那不然我过来陪你复健就是在旁边干看着?这个不需要专业技能,我也可以扶你。”
“陪我复健坐着也算陪,不是非得给我搭把手。”余京海卖力哄媳妇儿,想让媳妇儿听话。
“真的,阿惜,你坐着看我练就成,一会儿就完事儿,你要觉着无聊就玩会儿手机……”
周惜眯起了双眼,单边眼尾那泪痣好似飞跃了一下,“你真不愿意让我扶?”
余京海还没来得及好好回答,又听见周惜问,“真不给?”
余京海迟钝的神经颤了颤,莫名地觉着这同样意思的问题大概率都是送命题。
他本来也没对周惜说过“不”,这当口让他怎么说得出“不愿意”“不给”?
余京海都没再多犹豫几秒,到头来就是顺着媳妇儿,让护士走开,只让媳妇儿撑扶身体,还得老实地听从媳妇儿的后续指挥。
周惜板起脸,很严肃地不准他再收力,他是想管住手脚,却也不敢管住,被无声的温柔胁迫着,只能认认真真地把周惜当护士用。
复健流程逐步推进,直到最后一步,余京海使劲绷稳了脚跟,再向前落。
为了尽早恢复,他让医生酌情安排了较大的训练量,这些量需要耗费很多力气。
眼下他的力气就快耗空了,浑身都是汗,尽心帮忙的周惜也出了些汗。
余京海不乐意看见周惜辛苦,从那次周惜陪他回老家照顾他老妈开始,他就不想再让周惜累得身上冒汗。
可偏偏这媳妇儿倔起来,说一是一,他也没胆子跟人家掰扯二,由着去了,心里也是急的,更想快点把训练都做完。
这一急就出了偏差,步子跨得宽了,力没够上,身体突然就往外倾倒。
周惜眼疾手快地去捞,挺惊险地把余京海撑住了,他的手腕却因为意外受力过沉,扯到了筋。
周惜疼得下意识呲唔一声,余京海的脸瞬间扭曲。
“弄伤了?扭着了?我看看,手还是哪儿?疼不疼?哪儿疼?”
刚才那一跌,余京海压根没怕会不会摔地上,周惜急匆匆地把他拽回来,他就怕周惜被撞着。
结果还真伤了,都伤得叫唤了!
周惜皱了眉宇,忍着右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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