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才定,孙明越背后数米开外突然传来犹如拔裂了嗓子的忿吼。
“孙明越!!你丫皮痒是不是?!我一不盯你就偷懒不看店,还他妈敢跑出来跟别人干架?!!”
一道精壮的人影匆匆地向这头跑近。
余京海现在也不管周围还来什么情况,架打完了,第一件事就是搂了周惜的腰,把人带到旁边去。
“阿惜,你干啥突然跑过来?不是说好了不紧张,乖乖等着我……”
“他踹你的腿,我能不急吗?”周惜脸色隐约发着白,显然心有余悸。
“那也不能往我这儿跑啊,干仗呢,万一给你踢着,不得心疼死我……”余京海也后怕着,急吼吼地先教育起了媳妇儿,“让你站边上看着就成,这时候你都得听我的知道吧?多危险……”
这边余京海小两口忙着说小话,那边孙明越被意外抓到他的亲戚拎直了腰。
孙明越捂肚低哼,碎碎念地跟他姨父告着状。
胡大雷听完他的话,突地甩出巴掌抽他脑瓜,差点儿没把人摁得塌回地上去。
“偷懒啊嗯?你再给我溜?溜了还敢打输,砸我招牌嗯啊?你还有脸跟我叫唤?回去老子再收拾你……”
前不久才不可一世,飞扬跋扈的孙明越在这姨父野蛮的巴掌底下竟像个翅膀都不敢随便扑腾的小鸡仔,被几大巴掌蹂躏着,也没挣扎,只是哼唧。
“我让人给揍了,你要不揍回来,我告诉小姨,小姨收拾你。”
遭到威胁的胡大雷整个人霎时卡拍凝固,反应过来又狠拧了一下孙明越的脑袋,恶声恶气地低骂,“吵个屁,还用你说?老子肯定得算完账再走。”
他随后直起身,大步走向长椅边搂抱着的那两口子。
“刚才谁把那兔崽子揍了的?过来我瞅瞅。”胡大雷边说边掰动手腕。
周惜这时才有空转头,看见这壮汉的下一秒,眼神瞬即微凝,突然横身拦到了余京海的前面。
他认出了胡大雷,这是孙明越的姨父,开格斗馆的,特别能打,所以才被外边的人称为孙明越的硬后台。
以前孙明越打架生事,被叫家长,来的人几乎都是胡大雷。
胡大雷一上学校就发他那格斗馆的宣传单,在别人看着跟威胁没两样,久而久之,老师们心存忌惮,为免惹祸上身,更不会去多管孙明越。
被周惜挡着的余京海纳闷地拽了拽媳妇儿的手,想往前绕出去。
周惜却暗暗地捏了一下他的手指,示意他先别动。
“阿惜,你等会儿,那个——”
周惜着急地低声制止,“你别说话。”
“……”余京海只好老实地闭了麦。
“我记得你,胡先生。”周惜随即开口道,“孙明越之前在衢中上学,我是带过他的老师,刚才的事是这样的……”
胡大雷漫不经心地听着周惜解释的详情,粗短的眉峰很不耐烦地挑了又挑,俨然是左耳进右耳出的敷衍态度。
“……总之,是孙明越先挑事找茬,过错方是他。”周惜最后摆出了明确的结论。
胡大雷抠耳呵呵道:“你也甭跟我说这么多,阿越他挨揍了就是事实,谁打的他,我跟谁算账。”
周惜不禁感到郁结,一晚上遇着两个野蛮人,好好的约会被搅得乱七八糟,他心中也累积了好些怒气,见胡大雷不愿讲理,眉眼霎时结了冷意。
“这么说,胡先生也要找茬找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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