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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今晚他和余京海没空见面,在归程的准确时间没定之前,往后的约会也基本算是泡汤的。
周惜是在今天上午的课结束后才收到的新通知,属于工作临时变动的情况。
余京海一听这情况就明白了,好不容易等到高三结课,又来个交流会横插一脚,打乱了他后续的所有安排,高涨了大半天的心情顿即萎靡了下去。
这安排也赖不着周惜,他要怨也只能怨个天公不作美,约会多拖磨,更不可能当着周惜的面去埋怨什么。
再怎么失落最后也只能跟即将分隔两地的媳妇儿约定有空得视频联系着。
周惜看着他那一脸的委屈不舍,好笑地直想穿过手机屏幕,真正地戳一戳对面硬邦邦的两排腮骨,正要宽慰些话,有同事进了办公室。
余京海听见动静,还记着现在在学校不能公开他和周惜的关系,要给周惜这次评职称的流程护航,立马主动地撤了通话下线。
等同事离开了办公室,周惜若有所思地拿起手机,轻掂了掂,随后起身走到窗边,拨通了秦牧的电话。
秦牧也是个敬业的工作狂,午休只吃饭,不怎么睡觉,接电话速度飞快。
“怎么了阿惜?我猜你肯定不是来问我信息素治本方法的,你那个特效抑制剂用得顺手着吧?”
“目前是顺利的。”周惜应了这个猜测。
余京海每次给他做临时标记都很用心,生怕不够,注入的量从来都只多不少,由于匹配度高,融合率高,比普通的抑制剂效用都更显著,他现在的症状很稳定。
“那周老师有什么我专业范围的问题想求解的?大胆说,给你解。”
周惜也没绕弯子,接着直奔主题:“我信息素的另个问题,你现在有解决方法了吗?”
贫嘴的秦医生一下子静默了,而后再出声,腔调都转变得格外严谨凝肃,“阿惜,你开什么玩笑?那事不是说好了以后都不想的?”
那事在周惜当年分化的时候就出现了,几乎和耐受性异于寻常Omega的问题同期发生,这两个问题也都存在紧密的联系。
周惜作为Omega,对普遍的抑制剂耐受性过高,导致的结果就是身体结构受到损害,产生了变化,而这变化比逐年增加的耐受性更突显,更为棘手。
正常Omega最大的特征之一,周惜就算完全缺失的,等于在日后的生活里会被永久屏蔽。
起初秦牧也和业内很多有名的医生寻求过方法,这种疑难杂症不是史无前例,也有身负同样病症的人能解,但风险极高。
上万个人里,如果有两个人都有这种问题,也都试了那所谓的解法,其中一个必死,另一个能不能安全活下来还难说。
当年周惜和家里人都商定好了,绝对不会去试那些百分之九十九要命的法子。
周惜的身体状况也绝不容许他踏出那一步。
换个人遇到这些问题估计都可能成日郁郁寡欢。
好在周惜向来足够理性冷静,目标清楚且坚定,一直以来都持稳了界限,从不让家里人或是秦牧这样身兼医师职责的朋友过多担忧操心。
但现在周惜突然向秦牧打听起了过去从不探究的那些解法,秦牧第一反应就是好友中邪了,不得了,居然想踩那些红色的线,怎么就莫名其妙不要命了?
周惜沉默着,秦牧再一想,结合前头的事情,终于回过味来。
“那姓余的——”秦医生语气倏然凛冽,“他是不是真有毒?给你支什么招了?他到底是真在乎你,还是你的命在他眼里就是片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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