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京海最终还是关上了冰箱,和秦牧一前一后回到了客厅里。
“老秦快快快,我一个人挡不住……”曲子献见秦牧坐回来了,立马召集人组队。
秦牧也爱打游戏,曲子献发现后常和他约着到周惜家组队玩几把。
周惜家里的电视能联游戏机,之前余京海来打扫看见过,也问过。
游戏机是周惜以前给小外甥置办的,曲子献上大学那会儿不愿回家被家里人管着,就躲到周惜家里住过一阵子。
周惜疼他,他耍赖要游戏机,就给他买,到他今年要毕业了都还没打算搬走。
“子献,家里来客人了你好意思就这么晾着?等你舅回来知道了,你看他说不说你?”秦牧在旁提醒道。
“哎呀,余叔叔跟我舅特熟,我们还是喝过酒的交情,也熟,跟你一样熟,不用计较……”曲子献毫不在意,这时候眼中只有游戏,顺嘴又问,“余叔叔,你玩这个不?要不来玩两把?”
余京海直接拒了,在这小外甥的舅夫标准里,他本来就没有几条够得上。
他那菜鸟游戏水平,凑上去就是自找糗出。
更何况他现在压根没心情玩游戏,眼睛总忍不住去瞅坐在曲子献另一边的秦牧……穿的那T恤。
秦牧察觉到那目光,被瞅得稀里糊涂,从门口到这儿,都盯他多久了?不就是撞衫吗?
曲子献叫不动余京海,就继续召唤秦牧入队。
秦牧和他认识了挺久,加上跟周惜的交情,一直把他当亲弟宠着,有时候都能比周惜更“母性泛滥”。
曲子献再嚷嚷几句,他也只能让余京海随意,就接了游戏手柄,入队陪人刷怪。
这对组合游戏打得热火朝天,很快,整个客厅里荡开了曲子献的鸡血嗷叫,偶尔伴上几句秦牧游刃有余的战略指导。
余京海坐如针毡,过后不瞪秦牧了,而是转头盯着周惜的卧室。
他今天才知道不止是他一个人能进周惜家,周惜那小外甥是真亲戚,可以不算,但秦牧也能进,而且明显常常来。
每间房门依旧都敞开着,原来并不是只对着他一个人,在这件事情上,他一点都不特殊。
而更重要的是秦牧穿的那件T恤,到底是不是周惜房里放着的那件?
余京海从来没有这么急迫地想要弄清楚一件事,是立刻马上就得知道,再多等一秒都难捱的滋味。
胸膛里如同爬满了虫子,嘴不留情的虫子不断地啃食着他的血肉,让他愈发扛不住这个念头。
他到底还是趁着秦牧和曲子献沉浸于游戏的空档,悄无声息地挪脚踏进了周惜的卧室,把卧室看了个遍。
桌上是空的,没有袋子或是新T恤的影子。
仿佛白天看见的,只是他做的一场梦。
这时候,梦醒了。
余京海浑浑噩噩地从卧室走出来,又往秦牧那头凶狠地瞪去一眼,再撑不住般地转身就冲着门口赶去。
他走得飞快,不利索的左腿打磕绊也不顾,就跟逃跑一样,冲出了周惜的家。
砰的一下,沉重的关门声响起,惊扰了正在和游戏纠缠的曲子献和秦牧。
“哎?余叔叔这是走啦?”曲子献也就是随便念叨,眼睛还紧盯着电视机。
秦牧稍微分了神,有些纳闷,走也不说一声,还闹这种动静,怎么像是在耍脾气的?
撞衫的问题秦牧早抛到了脑后,他也不觉得哪个大男人会真在意这类芝麻绿豆的事。
那不然就是……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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