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都在重重地跳响着,周惜心有触动,温和的嗓子倾倒出了薄薄的一声。
“……啊?”余京海目眩神迷地哼唔着,大掌扒牢在周惜的腰后,很是焦急地揉了他。
“昨晚到我家送西瓜了,是么?”
余京海身躯瞬即一震,着急忙慌地堵上了周惜的唇,要把话也堵回去。
然而比吻技,他还差着些,没一会儿就被周惜撩拨得眼花大喘,嘴都没空合稳。
“看见阿牧穿的那T恤了,对么?”
余京海眼色登时黯了,抿沉了气息,一个字都没答。
周惜指尖抚上了他凹出纹痕的眉头,一路滑下去,挠着他咬合的牙关,缓缓地讲述关于那件T恤的事。
从什么时候买的,到什么时候被外甥自作主张,搞出了个大乌龙……全都说清了。
被两极情绪拉扯了很久的余京海最终惊愣在床上,生理盐水都不可控地沾湿了枕巾。
余京海的双眼逐渐瞪大,忽的一个翻身,将周惜反压到了身下,密集的吻快速地砸落。
“为什么不说?不是你说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你给我买衣服,为什么瞒我?讲那些个礼数有屁用?”
“你早跟我说,早给我送,我会要别人送的不要你的?你说你这、你这整的……我就要你的玩意儿,你知不知道……”
“傻媳妇儿,你考虑那么多干啥,你说出来,就让我考虑让我烦成不成,我差点剪了那T恤,都给我抓烂了,我还给扔了……”
“我就想着,你都不把那东西当回事儿,我为啥还要想着,我他妈就以为你玩儿我——”
“我怎么会……”周惜喃声反驳,“我不会……”
余京海没听清,闷着头继续瞎吼,“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就想你是不是后悔,是不是觉着我不好,想考虑别人,我到底哪儿不好,你直说,没必要……”
周惜拦不住这种入了魔障一样的势头,那些异常狂野的举动更让他心痒难抑得节节败退。
他自觉理亏,原本也是诚意满满来道歉的,便也乐意任对象啃,让余京海撒气,再消气,再说了,人还在易感期,受的冲击不小,可不得乱么……
这一顿安慰下来,周惜的主动配合总算有了成效,余京海的情绪不再激动,黏糊地缠着人又是索吻又是要抱,周惜都给了,而且只给多的,绝不会少。
余京海埋在他的颈边,来来去去地咂吮那枚腺体,甭管是讲话还是呼哼的调子都能腻得溢出糖水来。
“媳妇儿,真香……你这味道真好闻,真的……能要我命……你能要我命……要我命的好宝贝儿……”
再胡来的话都敢说了,仗着易感期耍赖不是?
周惜气不得,也是心软得起不来一丁点儿火,最多嗔句:“命要留着的。”
“留,肯定留着。”余京海认真地作保证,“你说咋样就咋样,我都听你的,一辈子都听你的。”
“现在感觉舒服点了?”周惜还惦记着他的易感期,掌心揉在他的胸窝处,“还会不会难受?”
“舒服,不难受,特好。”余京海牵住那只手,五指都扣上了,贴得紧密,摩擦生热,“媳妇儿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儿吃的去?”
周惜转过头,瞧了桌上摆的时钟,“不吃了,要赶飞机,今天去厦原的就两班机,已经改过一次,只剩中午这班。”
“你……改班机来找我的?”余京海木哑着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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