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真不至于……”
周惜没答话,只在心下冷哧,面子都不做足,还想探他们的里子,失礼至极,没得商量。
长姐能惯着那姐夫,他自然也会护着他的宝贝。
“阿惜……”余京海见他不搭理自个儿,挺着急的,也是真不明白他咋这么能较劲儿,又担心这饭局最终结果得糟,会给周家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周惜的脸色依旧不见松快,径直把果盘拖到余京海跟前,叉子往他手里一塞,“吃我们的水果,不用管别人。”
余京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很听指挥地先抱盘吃起了水果。
“那别生气了吧?”余京海边扒拉水果边瞅着身旁的媳妇儿,“你看,有你喜欢的西瓜,来来,咱吃瓜呗……”
反正问是问不出原因,劝也劝不利索,他便干脆投喂周惜喜爱的西瓜,用这招去安抚周惜放宽心。
递了几块西瓜之后,周惜的表情似乎平和了不少。
余京海刚松了口气,就见周惜接着把那两瓶酒拎回他们面前。
“啥意思?”余京海疑惑地问,“你要喝啊?”
周惜轻哼出声,“带回家,不送了。”
余京海彻底懵了,“送出去的礼哪有往回收的?这还是送你姐夫……”
“他不差这酒。”也不配收这礼。周老师到底顾及着口头不露恶言的原则,没把后半句说出来。
但余京海已经明明白白地感觉到他的坚持。
要真整了这么一出,大姐回来瞧见了还不得气炸啊!
余京海不敢劝押着酒的周惜,这媳妇儿犟起来,十车理都掰扯不赢。
他琢磨着还是出去拦一下大姐,找个理由把这事说了,让大姐有个心理准备,别生误会,更重要的是别回来又跟她小弟对线掐上。
这顿晚饭吃下来,他算是发现了,周家人面上都是和和气气的样儿,可犯轴互杠起来,一个比一个狠。
余京海趁着周惜看工作消息的空档,拎着同样的上厕所理由,迅速遁出了包厢,左顾右盼地找着大姐周悦的身影。
很快就在一处大花坛旁瞧见了人,他立马追过去,靠近了才发现周悦在打电话,语气和神情都不佳,像是在和电话那头的人起争执。
余京海的脚步慢了下来,想着这会儿不太方便,还是等大姐讲完电话再过去,于是转身要走远点儿等。
却在下一秒听见周悦很生气地骂了句,“就因为你放鸽子,阿惜埋怨了我一晚上!”
余京海猛地顿住脚步,反应过来了,和周悦通电话的那位估计就是周悦的丈夫,曲子献的亲爸,周惜的姐夫,他今晚无缘得见的那个长辈。
怎么着都和周惜有关系,他这脚就移不开了,忍不住又走近了些,直到连听筒里的话声都能大概听见才停住,那大姐夫的语气也特冲。
“……就一饭局……说我开会,忙工作……阿惜怨不着你……”
“……你当我弟傻?你儿子都知道你是瞧不上人家对象故意不来,阿惜能不知道?让子献去叫都叫不回你,你真能耐……”
“……跟你说查过那人背景了……差太多……就个保安……一套房都没……他们成不了,早晚得散……”
“……现在连人都用房来衡量价值了,我看你是搞个房地产就赚昏了头!”
“……我说的都现实……你都四十好几……阿惜年轻鲁莽,你是当姐的……别跟着昏头……”
“……你这脑子里是不是就只想着钱?市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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