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压着自己就要挑起来的嘴角,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把楼正回来,语气更重了。
“你们两个人生活质量的差距,你也都清楚?”
“妈,我们现在生活就挺好,没什么差距。”周惜忍不住插了嘴。
周母顿时放下筷子,“玉米做咸了。”
这哪是在评菜啊,摆明了是在警告亲儿子。
余京海赶忙用力挤眼角,挤得半张脸都在抽搐,无比凶猛地给周惜使着眼色。
媳妇儿可别驳了,再驳下去一桌菜都得咸。
“妈,我明白您的意思,我肯定会努力,想别的法子挣钱,不会就指着这一份工资过日子……”
余京海一边耐心地搓盲盒土块,一边给岳母作解释,“我有在跟朋友打听靠谱的路子,妈您放心,不说提高多少生活质量吧,但我一定保持住现在的生活质量。”
“我也绝对不乱花钱,除了给我妈寄的,都给阿惜管着,咱俩有规划,当然,我主要听他指挥,啥都有商有量的……”
“凡事可以商量沟通就不错,能解决很多问题。”不怎么开口的周父这会儿突然出了声,拍抚了一下周母的胳膊。
周母再提问,问题就变了,不再围绕余京海的家庭展开,而是针对周惜的日常喜好和生活习惯去探究余京海对他的了解。
一说这些,余京海的嘴就更合不稳了,自觉地发散展开,仿佛浑身充满了干劲儿,连带着拆盲盒的进度条都在迅速飙升。
周惜的饮食禁忌,余京海早就了然于心,闭着眼都能背出来。
平常周惜喜欢干什么不喜欢干什么,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他是一点比一点说得更顺溜,甚至无意识地带上了小吐槽。
“……爱喝奶茶,爱吃西瓜,喜欢甜的吧,但又不能太甜,糖量超一点儿都知道,嘴里有秤,不过咖啡他就爱喝苦的,不苦不喝,苦得都能赶上中药那味儿……”
“他这胃不太好,但要像西瓜不整冰的还不给面儿吃喽……还有啊别人是一杯倒,他是一口就辣倒,真吃不了辣,还非得吃,拉都拉不住,可太彪……”
话说到这,余京海脑袋里立即浮现出了喝牛奶的那档子事儿,禁不住一抬眼,恰好卡中了周惜投过来的视线,这一下就黏紧了。
周惜的眼神缓缓地别往另一边,耳边透了抹薄红。
前不久才发生的事,可不得历历在目,心脏都跟着鲜活乱跳地蹦吗?
“阿惜,你吃辣了?”周母突然捉紧了太阳镜镜框,盯住了儿子,“你记不记得初中那时候,你到你表哥家玩,吃过那一次辣,之后就再也没碰过……”
她记得儿子当年因为那件事,从此不沾辣,谁劝都不吃,固执得很,像是落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具体的情况她也问过,就是周惜好奇,试吃了辣椒馅儿的糕点,那糕点是重辣的口味,表哥在周惜吃之前阻拦过,可周惜不听,才挨了这教训。
但那是表哥口中的“真相”。
实际上当时并不是周惜主动要吃那糕点,而是表哥推过去的,还说那是周惜喜欢的甜口糕点。
周惜闻着味时就觉得不太对,本来想婉拒,表哥却说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如果不尝,不仅白费人家的苦心,作为弟弟,不听哥哥的话也是不乖不礼貌的表现。
后来周惜才辗转得知,那不过是少年人嫉妒心作祟引发的小把戏。
表哥和周惜年纪差不多,总被家里长辈拿来做比较,不管是学习成绩、谈吐举止还是长相气质,都比不过周惜。
常年被拉踩,又不能跟大人抗议,火头自然就撒到了样样优秀的表弟身上。
现在听母亲再提起当年的事,周惜仍然眉眼平静润和,语气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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