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拿你那香水给我喷喷。”
余京海双手胡乱摸索,还真从衣柜的格子里摸出了一小瓶香水,那是周惜爱用的青草香。
这种时候余京海的动作都特别利索特别快,撬了盖,直接从头到脚洒水似的一顿猛喷。
汗味下去了,青草香整柜弥漫,周老师脸都木了,被对象的骚操作搞迷糊着,又懵又呆的,殊不知让他对象看得只会更起兴。
余京海埋头蹭回去,气势狂猛地捉中了周惜的唇。
“很、贵……啊,你这么个喷法……你、你怎么不干脆把它喝了!”
周惜要抬手拍人,慌乱过后,手腕却是转了圈,反倒抱稳了他对象青筋腾跃着的脖颈。
“再买,咱回头再买就是了,多少钱都给你买,买两瓶行不?”
余京海逮软了周惜的腰,志得意满地搂住那颗头发凌乱的俊俏脑袋,想怎么吻就怎么吻,打算闹到周惜改口求饶为止。
“还嫌我不?还嫌不……治不了你……说句好听的,媳妇儿,快说,不说我可——”
正逞凶的余京海话音还没落实,忽然听见卧室门板被敲得“咚咚”响。
“换个衣服是要换到天黑啊?”周母充满不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余,我们有个考古的工作,需要帮手,你要没事就跟我们一起去,你有事吗?”
余京海的动作瞬间就停了,松开了怀抱,脑袋撤出衣柜外,忙喊,“没事没事,妈,我这就来,衣服就换好了!”
“那行,快点啊,阿惜,换个衣服而已,你别磨叽,该磨叽的不磨叽,这脾气到底像谁啊……”
周母的声音逐渐远去。
余京海随后把周惜从衣柜里抱出来,放回床上,脸皮抽疼得紧,是让周惜给掐的。
没刹住车,他理亏,该掐,没得辩驳,嘴边放好了力道,轻碰着媳妇儿的额头。
“不气啊,我就是那啥,亲、亲狠了点儿,不能不高兴啊,我先给爸妈帮忙去,回来让你算账,你想咋掐就咋掐……”
说完,余京海赶紧收拾妥当,找出了周惜平时爱看的散文集,搁到枕边,才离开主卧,加入了岳父岳母的临时考古小队。
周惜咬唇躺床,不得不继续歇着,翻书的时候,心底里都在嗤某个混熟了就发浑的野汉子。
谁治谁?
给惯的,把他横的……
就不信他今晚还能上这张床。
才怨了两三个小时,周老师就开始惦记他的专属厨师回不回家做午饭了。
结果爸妈一通电话打来,说是考古的活儿没忙完,中午不回家了,跟儿婿在外面吃,让儿子自己解决午饭。
周惜啪的一声把散文集合上,含情的桃花眼里逆着凉凉的微光。
行啊,老余,现在就学会不管饭了。
周老师能缺丰盛营养午餐吗?不能。当天中午就采取就近原则,十分礼貌地去楼上发小对象家里,蹭了一顿五星级水准的午餐。
发小对象据说是画漫画的,不常出门,专心悟道,带着一队志趣相投的年轻孩子追光,深信光的存在,热爱他的事业,仿佛一生就只会个“画”字。
除了沉浸于工作状态时略微有些神经质之外,就是比周惜这语文老师还要废寝忘食。
谢砚辰是大集团总裁,日程繁忙,但都会安排厨师定点上门服务,只要人在国内,还会抽空过去陪对象吃饭。
周惜这趟来得挺巧,谢砚辰也在。
午饭吃完了,周惜还没告辞,多待了一阵,继续蹭了个大果盘,边吃水果,边点手机回复消息,为一些放假中还热爱语文的学生在线答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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