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京海昨晚喝得多,路上赶得又急,头还有些昏沉,这会儿找不到周惜,心气更加烦躁,随后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双手使力,揉按着胀疼的太阳穴。
坐下十来分钟,玄关的门忽的传出了动静。
他立马抬头望过去,只见周惜拎着一个小西瓜从门口走了进来。
才大吵过一架,突然这么对上了眼,两人一时间都愣了。
余京海一把攥紧了裤兜,如同上紧了弦,喉头咽了咽,嘴皮仍然抿着。
“回来了。”最后是周惜轻声开了口。
他没去继续盯着沙发上的人,话音小得很。
余京海勉强听清了,便嗯了一声,视线随即扣向了地板。
这般堪称冷淡的表现让周惜心里颇是无所适从,他有些局促地矗在原地,也不往前,犹豫了几秒,才接着说,“你回来是……”
“手机提醒。”余京海仓促地揽过了话头,眼睛死盯着地板缝,“这两天你不是会发热吗,就回来看看你用不用得着……我补。”
周惜感受到他话里的僵硬,微皱了皱眉,“你昨晚没回来,去哪了?”
“跟石头喝酒,喝多,回宿舍睡了。”余京海一板一眼地回答着,指腹狠狠地搓过了膝盖,握了握拳。
周惜注意到那些小动作,不禁低低地叹了声问,“还在生气么?”
“补不补?”余京海却对他的话避而不答,固执地绕回初始目的,“我先给你整好了,还有别的事儿……”
周惜指尖捏弯了,语气不觉发凉,“我给你打过电话,你没接。”
余京海一怔,立刻掏出手机查看通话记录,确实看见有周惜的未接来电。
但他对这事儿毫无印象,只当是那会儿喝懵了才没接到。
“喝大了,没注意。”余京海干巴巴地解释了一句,而后似乎想到什么,猛地抬眼盯住了周惜,“咋的?发作了?昨晚发的?”
问着话,人也站了起来,手脚不由自主的着急绷直,向前进了。
周惜目光流连在那副显出紧张的健壮身躯上,眼里覆着的寒意逐渐褪去了些许。
“没有。”他喃喃地否认道,“没什么事,就是看你没回来,就想问问。”
余京海这才停住了脚步,立定在那儿,僵木般的影子重新挂回了脸上,声音含糊带着愣巴,“那成,你要没觉着不舒服……”
话都没说完,就要落跑似的绕过周惜,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周惜神情一瞬错愕,含情的眉眼当即敛直了,似是贴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你现在把这件事当成了任务吗?”
紧接着咚的一声震出,是周惜把西瓜扔到了茶几上。
“余京海,你是在侮辱谁?是我,还是你自己?”
背对着他的男人听完了这些嘲讽,顿时心生不快,还掺了份憋屈,就是没整明白为他发情期特意赶回来,怎么还会落一通埋怨和责备。
余京海憋沉了喉头,耐不住了,便要出声反驳。
他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
老太太打来的电话,给僵持着的这两人敲开了另一口大钟。
“……阿海,你和小周是不是明天回来啊?坐飞机回吗?啥时间?要不我和你叔去接你俩啊……”
老人家热情高昂的嗓门从手机里漏出来,在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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