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混蛋复合吧?”曲子献只能怒着声问,“你真要栽回那坑里吗?!这么不负责任的人,他到底有什么好啊?!”
“子献,我说过了,分手是我提的。”周惜无奈地强调道,“要非说不负责任,始乱终弃的……那也是我。”
“没不负责,没弃。”余京海在旁插话纠正,“谁都没。”
曲子献扭头就瞪余京海:“从奇亚辞职的是不是你?从宜靖跑掉回老家去的是不是你?还敢说负责?还敢说没抛弃我舅?你要脸不要?!”
“啥啊??”余京海冤枉不已地急声辩解,“不是,我是辞了,是回老家去了,但谁说我这是抛弃你舅了?这咋联系上的,你都给我整蒙了……”
坐在床边的周惜脸色微怔,凝着余京海的目光里流转出些许复杂,转而透亮。
“是啊,有道理……”周惜低声喃着,慨然失笑,心下掠过了迷糊渐清的懊恼。
“……我那真不是不要你舅,我是、是我得换个地儿,不然我成天想你舅,走哪儿都是你舅的影儿,我怕、就怕憋不住真去国外捞他……”
“……这不刚好家里的地儿要、要种瓜了,你舅爱、就最爱吃西瓜,我得回去盯,头一回种,不放心啊……”
余京海束手束脚,断断续续的解释,曲子献听不明了,但周惜是当事人,自然能将整个脉络都捋清。
捋清了,心绪犹然大动,人怔得出神了。
曲子献一看周惜静着,以为这傻舅舅真被说服了,着急地又吼起来,“舅!你不会真相信他的话吧?!他是不是就是这么哄骗你的?!”
“没,”余京海边抢答边抹汗,“真没骗……妈啊,咋就掰扯不清了呢……”
“舅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为什么不听我的?”曲子献不理会余京海,兀自冲亲舅发着脾气,越发还越委屈,把自己的眼睛都说红了。
“是他追你的,是他跟我们保证会疼你护着你,但是他给你打了永久标记,还离开你两年,他就是让你受了两年的苦!”曲子献恶狠狠地指着余京海。
“你那信息素的问题,我都问过老秦,你们骗得了外公外婆,骗不了我,我知道你过得不好!一点都不好!”
余京海不由陷入了沉默,脸色也挺僵硬,这点小外甥说的不算错。
那时候他信誓旦旦地跟周家人保证,绝对会护好周惜,一辈子把周惜当宝贝疼着,但这两年间周惜发热,需要他的时候,他确实不在周惜的身边。
如果他能早点明白,周惜就不会被他吓退,就不会为了让他放下那些无关紧要的压力,独自躲着强捱发情期。
眼看着小外甥情感过度丰富,丰富到声泪俱下的痛诉就要令病房的气氛凝结了。
周惜终是头疼地警告道,“子献,你能不能讲点道理?你再这样胡闹,以后就别来见我了。”
遭到亲舅驱赶的曲子献伤心地瞪圆了双眼,话里都跑出了哭音,“我不管!就算、就算断绝关系,我也不能让你再进这个火坑!我拦定了,我揍扁他个王八蛋!”
“曲子献!到底是谁教你用这种词的?”周惜脸上浮出了愠怒,“这么野蛮无礼……”
结果周老师还是那个周老师,气着了,要训斥外甥仍然不出一句糙话。
“舅舅!这是重点吗?!”曲子献怒发再冲冠,“现在他都有孩子了!我听见的,就叫他老爸!所以拜托你清醒点好不好?!”
“很清醒啊。”周惜毫不犹豫地应了,顺手摸着余晓西的头顶,“晓西是我儿子,按辈分算,那就是你表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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