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地交织环绕,伴随激冲喧腾的酒味信息素在床边翻转着,逐渐铺遍了整个屋子的所有角落。
就在这时,门板突然被小小的力道敲响,咚咚咚的,一下连着一下,彰显着敲门人的坚持不懈。
哗啦一声,门从里拉开了半道缝,满脸汗水的余京海赤着膀子出现在门边。
余晓西仰头看着脸色黑红的老爸,小鼻子忽然一抖。
“老爸!你不是说不喝酒吗?”余晓西努力地吸着自屋里溢出来的气味,义正言辞地抓包他老子,“我闻到了!你喝好多喔!”
“……没、喝。”余京海沉哑着声反驳了儿子给他瞎扣的那一口大锅。
“你干啥来的?都几点了?还不睡?忘了菩萨爸爸咋说的?让你早点儿睡,不听话是吧?”
余晓西小脸冒出了委屈,“菩萨爸爸要还给我了吗?我要听故事,爸爸让给你好久了,现在我要菩萨爸爸讲故事!”
“讲啥玩意儿,今晚没有。”余京海虎着嗓门,额头青筋突突地跳蹬,“你听奶奶讲去——妈?妈?!人呢?妈!!赶紧把这崽子拎走!!!”
“哎呦来啰来啰……”余老太太也扯着嗓,从另一头赶过来,“茶喝忒多了,我就上个厕所……”
“小西瓜你咋从屋里跑出来了?快,跟奶奶回屋去,今晚你那菩萨爸爸没空啊,忙着呢……”余老太太抱走了小孙子。
逐渐走远的婆孙俩还在一问一答着。
“为什么菩萨爸爸没空?”
“结婚嘛,奶奶不是跟你说了结婚是咋回事儿吗?”
“哦……结婚要这么忙吗?”
“哎对,特别忙,结婚那可是人生大事儿,最忙喽……”
余京海关了门,转身就扑回了床上,压住了想要起身的周惜。
“要不我先给晓西讲故事?”周惜眼睫湿乎着,也浸着汗,掀动间一眨一摇的。
余京海吭吼着抵紧那双发红的薄唇,掌心箍稳了周惜的脸,让他只能瞅着自个儿。
“咱俩的大日子,你还管得着小崽子想咋样?在你这心里头我还是不是最重要的?我还是不是第一了?”
周惜受着他的蛮横,失笑地叹息着,乖乖地躺了回去。
“是最重要的,第一,只有你是。”
热潮再度涌起时,他们唇齿相逐,扬帆破冰,携手奔去最为向往的同一个远方……
爱语落尽了,天色方明。
余京海起了个大早,打水给爱干净的媳妇儿洗舒服了,抱着迷迷糊糊,把他当枕头埋的周惜,又啃出了一汪的水儿。
这才收拾出屋,去地里盯收最后的一批西瓜。
周惜睡到日头高照,懒洋洋地从床上坐直了,就见儿子余晓西在门边探出半个脑袋,谨慎地往屋里瞧。
“晓西,来。”周惜轻喊了一句。
余晓西立马撒开了禁锢似的,飞扑到床上,陷进了周惜温暖的怀抱里。
“爸爸,你忙完了吗?昨天没有讲故事……老爸不让,奶奶也不让……我好惨哦……”
周惜被这孩子气的话逗笑了,随后喝水润清了嗓子,便开始给儿子补讲故事。
余晓西昨晚等故事等到大半夜,早上又被他老爸拎起来吃早餐,还在外头玩了大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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