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被迫攀上高峰,谢濮的手臂在半空胡乱挥舞了两下,然后又无力地垂下去。
他被灌得都是烈酒,头因此晕得厉害,胃部也像是被灼烧了一样,又痒又烫,此时此刻,好像又加剧了一些。
他承受不住,低低抽泣:“胃好疼,要被烧着了。”
靳隼言捉着他的手放在肚子上,让他感受自己肚皮的颤动,看他诧异地抖动眼睫,低声问他:“哪里疼?”
作为一名医生,哪怕只是药剂科的医生,谢濮也还是在醉酒的情况下精准摸到自己的胃部,“胃疼,好像烧起来了。”
他听不出靳隼言话里的狎昵,很诚实地说。
靳隼言笑起来,纠正他说:“不是烧。”
谢濮流出生理性眼泪,愣愣重复:“不、不是,那是什么?”
靳隼言吞下要出口的荤话,只笑着看他。
谢濮好久没得到回答,有些生气了,“好难受,到底该怎么办?”
“好办的,阿濮再把腿抬起来一点,对,就是这样……”
靳隼言提出和问题毫不相干的方法,受益人是他自己。
他将在今晚打造独属他一人的狂欢。
酒店走廊,负责送餐的工作人员仔细确认过门牌号,抬手敲门。
没有人应,他又敲了一次。
这次没等太久,脚步声走远及近,房门被打开。
工作人员把餐车向前推了推,“客人,您点的餐送到了。”
餐车上摆放着精致的食盒,靳隼言打开看了看,很突兀地说:“你剥一只虾。”
工作人员诧异地啊了一声,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靳隼言的表情又不像是在开玩笑,他不明所以,但这层楼的客人都是大客户,他还是照做了。
剥完一只虾,工作人员问:“客人,您还需要继续剥吗?”
“不用,谢谢了。”
直到工作人员推着餐车离开,心里也还在纳闷,如今古怪的客人是越来越多了。
头好疼,腰部很酸,腿也是,这是谢濮醒来的第一感受。
目之所及的一切都很陌生,谢濮转过头,看见站在窗旁的靳隼言。
他垂着眸,正在用毛巾擦手,手指骨节分明,动作慢条斯理,他生得好模样,做起这样寻常的事情来也赏心悦目。
谢濮怔怔看着他,昨晚的记忆随即一帧一帧回笼,断断续续并不清晰,唯一能够确定的是,靳隼言昨晚很疯狂。
他注视的时间太长,靳隼言看了过来,“醒了,胃还难受吗?”
胃吗?谢濮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胃部,他摇头,“不难受。”
靳隼言调笑:“不烧了?”
谢濮不太能听懂他的话,索性还是摇头。
“这就忘了?”靳隼言表情像是可惜,转瞬即逝,“阿濮去洗漱吧,然后过来吃早餐。”
喉咙哑了,下床时腿也有点虚软,谢濮穿上床头放好的衣服,没用多长时间就洗漱完。
靳隼言已经把早餐摆好,给他盛了一碗煮得软烂的粥,“我吃过了,味道还不错。”
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靳隼言今天不仅能做到若无其事,还变得如此体贴,谢濮怀疑自己还未完全清醒。
靳隼言又推了盘虾过来,“尝尝?”
虾已经被剥好,整齐地摆在餐盘里,看上去十分可口。
谢濮夹了一个放进嘴里,虾肉很嫩,能尝出淡淡的甜味,他说:“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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