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归南扫了一眼,“你拿我睡衣干嘛?”
庄雁鸣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瞬,“你的吗?我以为绿色是我的。”
话这样说,但他丝毫没有打算把睡衣换回来的意思,又将一套西装叠在上面,把它完全盖住了。
孟归南忍着笑,故意戳穿他,“你的是蓝色,我来帮你找。”
丢掉梨核,孟归南往衣柜边走去,路过庄雁鸣时,被他伸手一捞带进怀里。
庄雁鸣推着孟归南后退了几步,将他压倒在床铺上。
孟归南笑得见牙不见眼,庄雁鸣攥着他的手腕压在脑袋两侧,低下头亲了亲他的眼睛,强调道:“你记错了,我的是绿色。”
孟归南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拥有了一项能精准解读庄雁鸣的能力。
比如那晚庄雁鸣明明已经忍得很辛苦,却迟迟没有动作,嘴上还说着“今天去了工地,走了一整天的路”,孟归南就懂了,这是要他脐橙的意思。
比如明明孟归南是开车上下班,庄雁鸣某天突然莫名其妙地说“下雨了,你没有带伞”,那潜台词就是“我想去接你下班”。
再比如庄雁鸣有应酬,明明老陈随行,但他会在饭局快要结束时打来电话说“我今天喝了很多酒,已经没办法走路了”,说完后还会故意停顿一小段时间,等孟归南说“那我来接你”。
庄雁鸣这点别扭,孟归南觉得很有趣,有时他故意装听不懂,问庄雁鸣是什么意思,庄雁鸣就会有种被拆穿后的恼羞成怒,半天都不说话。
经过孟归南的观察,他发现庄雁鸣仅仅在自己面前才会有这样可爱的一面,有时听他在车上打电话,面对甲方时像个长满心眼的大骰子,一句话恨不得拐八百个弯,面对下属时,又展现他极为严厉的一面,把犯错的下属训得在电话里一声不吭。
孟归南总是偷偷地在心里得意,没人不喜欢在爱人面前寻找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一个的证明,因此猜庄雁鸣心里在想什么,对他来说一点都不觉得累,反倒乐在其中。
孟归南一本正经,“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你的是绿色。”
解决了睡衣的争议,庄雁鸣却没放开他,“淮省不远,飞机也很方便。”
孟归南思考了片刻,以为庄雁鸣是说等他休息时让他去淮省,但他还没来及说话,又听他说:“我周末回来。”
庄雁鸣工作有多忙,孟归南是知道的。
先前给他开过一段时间车,他休息的时间少之又少,常常要工作到深夜。但这段时间以来,但凡是两人都在知春苑,孟归南时间空闲时,庄雁鸣从来不忙工作。
等孟归南睡得熟了,他才从床上爬起来,在书房里不知忙到几点。
孟归南心里清楚,庄雁鸣是压缩了很多休息时间来和自己谈恋爱的。
此刻听庄雁鸣这样说,他故意板起脸,“怎么了?淮省是没信号没网不能打电话吗?你别瞎折腾了。”
庄雁鸣有点生气,他觉得孟归南和自己不一样,完全看不出是一个正处在热恋中的人。
庄雁鸣不打算和孟归南再讨论这个问题,反正脚长在自己身上,他硬要回来,孟归南根本管不了他。
周六是孟归南的生日,这是两人在一起之后第一个很重要的日子,尽管孟归南表现得不大在乎甚至连提都没提过,但庄雁鸣不想缺席,并且已经提前很久准备好了送他的生日礼物。
丰淮高速是淮省“四通七线”的重要组成部分,省里的领导会在周五上午到施工现场视察,承接各个标段施工的施工方需要参加视察后的工作进度汇报会。
项目经理的级别是不够的,庄镇山便亲自带队来了淮省。
庄镇山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带庄雁鸣在淮省交通系统里露个脸,因此这次出差,把庄雁鸣一起带上了。
年前两人发生的那场争吵,谁都没再提过。
庄镇山也许是觉得被庄雁鸣发现他在外有个私生子是一件比较丢脸,且愧对他和庄昭炀的事,这几个月来,除去工作和父子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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